她抱着最后一点希望,直接问他。
倒车镜里,突然看不到黎筝,她逗着猫跑到了路边去。
傅成凛调整倒车镜角度,直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再次进入视线。
“傅总?你听得到吗?”
“你直接说就行。”
说你妹!
向舒忍气吞声,还好这些年也习惯了他什么脾气,不然能活活被气死。
“你在忙?”
“不忙。”
没过几秒钟,黎筝又不在镜子范围里。
傅成凛发动引擎,把车子慢慢往后倒。
黎筝对着汽车那边喊道:“叔叔,别倒了,小猫没地方玩了!”
她以为车里的人是蒋城聿司机。
傅成凛停下,向舒在电话里只好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一遍:“你之前不是说帮着我问问,有没有谁跟罗总熟悉的吗?”
傅成凛:“我都不知道千向这次被曝光的是哪方面问题,是上一次那个问题地暖,还是后续返工问题,我问什么?”
向舒突然哑声。
隔了几秒。向舒试探着:“说不定还是问题地暖,跟黎筝要报道的那个一样,那就真没必要再报道,我们都已经在处理。这样你就能帮我问了吧?”
傅成凛反问:“如果要是返工过程中出现的问题呢?”
挂电话前,向舒提醒他,“那你尽量帮忙问问,几千万呢,要不又得打水漂。”
“真要被曝光,你就当交学费了。”
“......”
向舒气得半天说不出话,只好挂了电话。
车外,两只猫追着几个小球玩,这会儿小球滚到了汽车驾驶座旁边。
黎筝也跟了过来,还拿手机拍视频。
她面对着车窗,跟他两米之隔。
傅成凛还没来得及看两眼,突然一个挺阔的身影倚在车窗上。
靳峯两手抄兜,慵懒地往车窗一靠,不时伸长腿帮小猫挡住球,免得球跑进车底。
蒋城聿算是看明白了,靳峯这是诚心给傅成凛添堵。
挺好。
蒋城聿看了眼手表,“筝筝,让小猫歇着吧,我送你上楼。”
黎筝有点不舍,不过也还算听话。
她捡起球,拿湿纸巾擦了擦塞进包里。
黎筝跟靳峯挥挥手,“开车慢点。”
三人往出租屋走。
靳峯打开汽车后座,精准捞过自己棒球帽,就当没看到驾驶座的傅成凛,吹着口哨,迈着长腿走向自己的越野车。
傅成凛听出了口哨吹的是什么曲子,以前黎筝在自己微博账号上清唱过几句,《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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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时,傅成凛坐了自己的车。
他让司机坐到后排,他开。
司机哪好意思让老板当司机,他坐在了副驾驶。
行至半路,司机发现不是回公寓方向,以为老板有其他应酬,直到离他自家小区越来越近。
“傅总,您这是?”
“先送您回去,我要用车。”
司机:“我回家也没事,我开其他车跟着您。”
傅成凛把车靠边停:“不用。”
等司机下车,他掉转方向。
半个多小时后,傅成凛开上二环。
已经很多年,他没专门开上环路看看夜景。
平时堵在高架上,他不是看邮件就是闭目养神,早就没了欣赏夜景的那份闲情逸致。
他打开音乐,播放那首《少年》。
早没了简单的心境,他循环听了五遍,才能慢慢找到点歌词里想要表达的那个心情。
傅成凛想了想,他跟少年感唯一有联系的就是那个打火机,二十岁时一直用到现在。
前几年,跟少年感沾还点边儿的只剩徒手攀岩。
后来,他跟蒋城聿的生活里除了利益,没别的。
十几岁刚拿到驾照时,也曾跟蒋城聿还有负二,偷开着家里的车半夜出来飙车。
曾助理打来了电话。
傅成凛接听,风呼呼对穿,他把一侧车窗关上。
“傅总,报业那边爆出了千向不少问题,问题地暖,扣留威胁记者,后续返工跟业主发生冲突,还言语上威胁业主。”
曾助理征询老板:“傅总,接下来怎么办?”
傅成凛:“不怎么办。”
通话切断,音乐声继续。
凌晨一点半,傅成凛回到公寓。
今天阿姨可能去逛花卉市场了,家里多了不少盆栽,阿姨最喜欢养绿萝,这回又买了几盆回来。
傅成凛看着苍翠的绿萝,去厨房找了个水晶玻璃杯,这个杯子和被负二拿去的那个是对杯。
他从茂盛的绿萝盆里剪了几小段绿萝,放在杯子里,加上半杯水。
绿萝比芹菜适合水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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