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窗外天已经大亮,而她却分外清醒。
步若痕脑子里都在想风行歌和她认识到现在的事情,多么戏剧的人生,多么可笑人生。亲情已经飘零成泥,爱情已经化为灰烬,友情还在雾里看花。
谁的人生有她的糟糕?一个人一生最重要的三种感情她一样都没有抓住,却落个孤身一人的下场。
步若痕翻了一个身看向落地窗的方向,好像没有风行歌在身边她每一个夜晚都很浅眠,是想他了,还是习惯了。他温暖的怀抱和温馨的气息都是让她安全的港湾,可是现在却如一叶扁舟任风雨吹打。
想着想着心尖上就疼得疯狂。
门被人打开了,步若痕闭上了眼睛装睡。
风行歌走了过了,看着床上缩成一团的人儿,心脏紧紧瑟缩了一下,百般滋味饶人。
他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文件袋和盒子在心里呼出了一口气然后将它们放顾她的床头上转身欲走,可是脚不听使唤,一直迈不出去。他站在床边睨视着她,久久出神。她恬静的睡颜是那样美好,像一个不设防的孩子,和他没有距离感。一头长至腰际的青丝铺洒了一床。
风行歌抬手伸向她光滑白嫩的脸蛋却在将近的地方猛地停下了,艰难地屈了屈手指又张开,心中的矛盾激烈相冲。最后却是替她掖了掖被子便离开了。
门锁一落,步若痕睁开了双眸,是暗然的色彩双透出欣喜的光芒。她如花的唇瓣优美上扬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下一秒却转成了苦涩,失声痛哭,抬着手放在了嘴里。
不一会儿步若痕听到了车子发动的声音,她从床上下来披了一件外套走到落在窗边拉开窗帘推开了落地窗,站在窗边,天空有些阴暗,飘洒着细密的毛毛雨,仿佛和她的心情。
只见江平替一身白衣并戴着茶色墨镜的风行歌打着把伞走向了黑色的宾利轿车,然后替他打开了车门。风行歌却立在那里静思一样。他微微侧头,只要再转过来一点点就可以看到站在那里目送他的步若痕,可是他没有而是对江平轻声说了一句:“走吧。”
步若痕的手捏着落地窗的窗棱直到关节泛白,指尖变红发疼。她紧张地不能呼吸,她想风行歌能回头看她一眼,又害怕他看到她。心,矛盾、纠结、滴血。
细雨中黑色的轿车驶离开了,风行歌坐在里面眼睛直直地盯着车子的后视镜,那里只有一片模糊。其实刚他才微侧着头时已经从墨镜的反光里看到站在落地窗边的步若痕。
她纤薄的模样让他疼痛,他风行歌为什么要一个不爱惜自己心在里的女子疼痛呢?
“少爷,步小姐她站在露台上……”江平上车前就看到了她,“她淋雨会生病的……要不要我打个电话让……”
“不用了。”风行歌闭上了眸子休息着,“我睡一会儿,到机场再叫我。”
看着轿车已经消失在了门外好一会儿步若痕才回过神来走进了房间,突然她感到一阵晕眩,心中堵得发慌,有一股浊气从胃部直涌向上窜到了喉咙。
步若痕捂着口两步并做一步奔向了浴室:“呕……”她不停地干呕起来,可是却什么也没有。一定是没有睡好才让自己身体这样虚弱。看来她应该多多运动一下,强身健体。
步若痕虚脱般趴在了梳洗台上,抬眸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一点都不好看,一夜眠留下的黑眼圈真是比国宝大熊猫还厉害,幸好风行歌没有看到她不然一定吓得不轻。
步若痕自嘲着勾起了苦笑一抹。
她放了水梳洗干净换上衣服,然后化了一个淡妆以便让自己的脸色和气色都好看一些。
她对着镜子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给自己鼓励地一笑。透过镜子她注意到了风行歌来她房间放在床头柜上的纸袋和盒子。她转身拿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是她当初签下了契约,还有一份是介绍盒子里的东西。
她打开盒子里面有一张数额庞大的银行金卡,有一大串整个雪色别墅的房间钥匙,还有一辆高级跑车和轿车的钥匙。手笔真大,可是却切割着步若痕的心。
她含着泪将这些东西合部放好,然后出门放到了风行歌的卧室里。只有那份合约她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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