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祁身上全是血迹,双手各提着一个背篓。
看到陆小蛮的时候,本能的露出一抹微弱扯出一个微笑。
陆小蛮急忙冲了过来,看着他满身的鲜血无法下手,只担忧的在他身边不断转悠,手指都微微有些颤抖了。
“你,你哪里受伤了?”
这会儿,她早已忘了要跟荀祁保持距离。
不知道如何下手,只慌忙去接荀祁手中的背篓,待看清楚里边装着满满两箩筐的白泥后,眼眶都红了。
语气中也多了丝埋怨。
“你都不知道我到底能不能成功,怎么就把它们带回来了。”
要是因为挖这些东西耽误了时间,又因提这些东西让他伤口加重,她得愧疚死。
荀祁避开陆小蛮递过来的手,自己弯腰就将背篓放下。
生怕陆小蛮误会什么,还不忘解释,“你拿不动。”
眉宇间,却愈发柔和。
小雌性,在关心他呢。
抬手想揉一揉陆小蛮脑袋,看到满手的污垢后又缩了回去,淡淡说了句,“你肯定会成功的。”
陆小蛮精力有些不集中,听到这话稍微沉思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解释吗?
这下,不止眼眶,脸都红了。
也不知道是被这男人气的,还是因有人这般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而感动的。
拉着荀祁往里走,也不忘记狠狠瞪这男人一眼,“那万一我失败了呢。”
荀祁目光落在她的手上,眼中全是温柔。
“你不会失败。”彩虹屁脱口而出,随即又觉得有些不妥,万一小雌性因此生出压力可怎么办?
急忙改口,“就算失败了也没关系,顶多就是费点力气的事情,又没耽误什么。”
陆小蛮再次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认真说教,“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没有一个好的身体,什么都做不了。”
怕荀祁听不懂,“就是说,那些白泥不重要,瓷器什么时候做都可以,但是你受了伤需要立刻治疗。”
陆小蛮越想越担忧,这个时候没有合适的药材,就连感冒发烧或者是拉肚子都有可能死人,受伤就更严重了。
偏生这些人仗着自己身体底子好,一个个不把受伤当一回事儿。
真是令人头秃。
将荀祁按着坐在石凳上,陆小蛮上下打量着荀祁,“仔细跟我说说,是怎么受伤的,都伤在哪里了,身体都有哪些地方不舒服?”
荀祁爱极了她这般絮絮叨叨的模样。
想多从她口中听几句关心的话,又不舍得让她担心。
抿了抿唇,“大部分血都是野猪的,我只受了些小伤,在腰上。”
闻言,陆小蛮紧皱的眉头稍微松懈了一些。
“你在这里坐好别乱动。”
四周扫视一圈,咬了咬牙,把那个早上刚刚炖过肉的盆端起来就往外跑。
她要去弄些水回来给荀祁擦洗一下。
途中,她还顺手拔了几株鱼腥草。
这东西河边很多,一大片一大片的。
不过这里的人不喜欢吃,似乎也接受不了这个味道。
因此,哪怕她已经告诉众人可以吃,也很少有人来挖。
毕竟现在能吃的野菜真的很多,鱼腥草就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了。
回到山洞,将洗干净的鱼腥草放在竹筒中煮着,又将盆放到灶台上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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