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恪妃又停下了脚步,石恬不解,问道:“娘娘,怎么了?”
恪妃收回被石恬扶着的手,冷笑一声,对石恬说:“赶明儿你去把嘉玲春给我带来,本宫倒要看看,我不放人,谁敢把她从延禧宫带走。”
石恬点点头,答道:“是,奴婢明白。”
次日一早,嘉玲春便忙着领人将自己的衣物往景仁宫搬去,却不料,半路被石恬横在了中间,只见石恬看了看她身后的一众宫女,冷笑地说道:“哟,嬷嬷起早就这么大个动静,是要去往何处啊?”
嘉玲春在心中默叹一口气,念到:“该来的,总归是躲不掉。”看着石恬,却对身后的宫女不冷不淡地吩咐道:“你们先把东西搬过去,告诉佟妃娘娘,我随恬儿姑姑去趟延禧宫,随后就来。”
宫女们看了看石恬,唯唯诺诺地答了句:“是。”便撤了。
来到延禧宫,只见恪妃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嘉玲春缓缓步入屋中,跪倒在地,向恪妃请安道:“老奴见过恪妃娘娘,娘娘金安。
恪妃斜眼瞟过她,也不叫她起身,只是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说:“想请嬷嬷来我延禧宫一趟,可真不容易啊。”
嘉玲春不抬头,不卑不亢地说:“娘娘言重了。”
恪妃放下茶杯,眼睛看向远方,说:“哼,‘言重’二字,本宫可不敢当。”说着,恪妃走到嘉玲春面前,愤愤地继续说,“记得本宫最初入宫就听说了嬷嬷的风范,几次想请嬷嬷出山相助,嬷嬷都婉言拒绝,而如今,佟妃才刚册封,嬷嬷就急急地前往景仁宫献殷勤,嬷嬷是何意,本宫不懂。”
嘉玲春轻叹口气,回到:“娘娘多虑了。”
“多虑?”恪妃一听此话,立刻大怒,回到桌边,将桌上的茶杯全都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这两个字,就想把本宫打发了?有没有多虑,本宫与嬷嬷心中自是清楚。怎么?这局势还未定,嬷嬷就断定本宫会输给佟妃,所以早早靠拢吗?”
“娘娘息怒,凤体要紧,没必要为了我这个老奴才伤了身子。”嘉玲春依旧淡淡地回着。
景仁宫里面,佟妃也是一早就来了这里,和伊兰,瑞格儿打理着一切,突然抬眼见嘉玲春的宫女们把东西搬过来,却不见她人过来,便问道:“嘉嬷嬷人呢?”
宫女们给佟妃请过安,把东西放下,说道:“回娘娘话,嘉嬷嬷被恬儿姑姑带到了延禧宫。”
“延禧宫?恪妃要嘉嬷嬷去延禧宫做什么?”看着佟妃不解,瑞格儿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说:“回娘娘话,奴婢听说,恪妃娘娘一直都想要嘉嬷嬷。”
佟妃正想问下去,又听下人来报,说:“启禀娘娘,佟府来了人,说佟夫人有封信,要娘娘亲自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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