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哲成递上了纸手帕里的最后一张,“你们小姐俩,甜甜果果的,没想到命运多舛。不过别再哭了,纸都没了!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也是有技巧的,或许换一种方式和你妈妈沟通就会好的。”
“但愿有这种方式的人会来到。”
清晨的6:30分风凉凉的,吹荡着果甜的小裙摆,直往卡其色小风衣的袖筒里钻。她不得不自己抱紧自己,打消了去买早餐的念头,快速赶路,只想一下就钻进办公室。
远远的就看见十几个男人在公司的大门一侧倚墙而立,打扮的都有点土气,还没到上班时间这是怎么回事?果甜有点担心的快步跑进大门,不等她上前询问,保安就急忙赶过来汇报。“果经理,门口那帮人都来很久了,说是咱们公司欠他们工钱,来要账的,要找领导。我也劝不走,怎么办?”
“这不可能的!咱们公司和他们能有合作?更别提欠钱啦。我再去看看。这一会儿还有客户来访呢!你们加强一下巡逻,看好监控有没有什么异常。”果甜镇定了一下,缓步走近那些人。
“你们好!这一大早堵着我们公司门口有什么事儿吗?这样影响会我们办公的!”
“给你们盖完新区,都这么长时间了工资还没给我们结呢!”
“我们是来要钱的!”
“就是,这么大公司……”众人七嘴八舌的,还掺杂着谩骂声。
果甜还真是头一次和这样的人群打交道,显然像对待各公司代表、总裁那样的思维是行不通的,如果他们那么明理可能都不会来这儿了。果甜把双手插在兜里故作老练的吆喝着,“你们谁是头?想解决问题的话让他一个人说,我时间有限!”
一个年轻的往前站了一步,很努力的讲普通话,“我叫二胖,我们给你们公司盖的新区,都完工了还没给我们钱,我们找不着人,听说你们在这儿办公。你是领导不?”
“你们先说明白了吧!我能给你转达领导。”果甜听李栋说过新园区的事儿,现在不是装修都收尾了吗?再耐心一点儿,“我们公司都是直接包给建筑、装修公司的,从不拖欠都是有账的!我们欠你们钱?我们没雇你们,没有雇用合同怎么欠你们钱?如果无理取闹我可以报警,警察能给你们普法。”
这群人一听急了,嘀嘀咕咕的一阵骚动。二胖着急的说话都有点哭腔:“姐,我们这些架子工辛辛苦苦挣点小钱也不容易。你们这大公司,咋也得帮帮我们,再给找找上头的。工头是我们邻村的,他家始终没人,找不着他、也打不通电话的,特意从家上这儿来要钱的,昨天晚上就呆在火车站,到现在都没吃饭呢!”他拿着名片又打电话,没人接。果甜打也没人接。
“我也只能是以个人名义帮你们问问,跟我们公司一点儿关系没有啊。他诚心赖账你们就得去找律师,不是我能管的。”果甜最怕打感情牌的。架子工?我的天!那得多久的事儿了,果甜急忙拨通韩庆的电话,“您好韩经理,我果甜……麻烦您帮忙打听一下我们公司那个新建园区,架子工的包工头孙建飞。二胖说一直没给结工资,他们都堵在我们公司大门口了,我们这儿一会儿有贵宾来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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