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护卫长跪在古月面前,一脸痛心疾首,“大人!求您别再继续了,他们虽然是人犯,但也有应走的审理过程,而并不是如此私刑对待!”
方护卫长如此作态是因为他真的信了古月有如此癖好,而这么一个人人敬仰的天才怎该有如此癖好?
随着方护卫长的跪下,和他出生入死的弟兄们也跟着跪下了,更多护卫也如此效仿,甚至唐沐霖都差点要跪下去,只是被古月提前拦下。
“哎,说你们什么好呢?简直就是白白浪费你们古大人的良苦用心啊,人家都替他不值呢!”
慕容荻一脸无奈地摇头,倒是弄得所有人有些懵。
“不理解么?这些是什么人?小偷?刺客?总归是敌人对吧?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话你们没听过么?要知道这丹药昨日才炼制出来,不到一整日的时间里这消息怎么就不胫而走了呢?不用脑子想也能明白这里并不是不透风的墙对吧?而这些人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过来了,可他们只是些小角色,无足轻重,你们当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一网成擒,可一旦来的是地阶高手呢?甚至天阶高手呢?你们还能如此轻松自在么?
客观而言,古月的精神力完全可以覆盖整个学院范围,所以哪里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能知晓,可他最大的问题在哪?当然是必须依靠轮椅才能移动,这便大大制约了他的行动能力,一旦发生了问题绝对没法第一时间赶赴,到那时候,你们这些护卫难道不是首当其冲会倒下一片又一片么?
你们看不惯古月如此作为,以为他真的是有这个奇怪的癖好?他才多大啊,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也不可能如此吧!
可你们就没想过为何他一定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如此作践自己?还不是为了你们!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敢来的敌人都会受到无比残忍的对待,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蠢蠢欲动都事先掂量下自己的分量,才能让那些铤而走险事先考虑下利弊得失,你们这些不领情的家伙才能得到真正的保护!”
不得不说慕容荻是天生的演说家,这段慷慨激昂里带着几分不值几分惋惜几分恨铁不成钢。
如此当头棒喝让方护卫长愣在当场,他从未想过古月如此作为竟然也有着深思熟虑,他十分懊恼自己竟然从未想过古月本就是深思熟虑之人!
泪水如决堤一般不由自主地流下了,方护卫长重重地在向古月磕头,仅仅一下便已见血,若不是唐沐霖伸手扶住了他,恐怕他打算让自己受伤不轻。
与此同时,那些和古月一起面对天阶高手的护卫们也潸然泪下,跟自己的队长做着相同的举动。
更多的护卫们被感动,这种情绪被一直传开。
“咳咳,你们也别听她说的那么玄乎,其实这个过程确实蛮考验技巧的,我之所以有如此程度的丹火掌控力,上次在那个土匪头子身上的试验不无功劳啊。”
“讨厌死啦!浪费人家如此卖力的演说!”慕容荻直接对着古月的脑袋一个暴栗。
“额……疼……”一边捂着头一边泪眼朦胧,古月看向上官铃兰求安慰。
“少来!一边呆着去!”上官铃兰可不打算配合他拙劣的演技,虽然自己都有些忍俊不禁。
“哎……唐兄你说我是不是有点惨兮兮?”打定主意让这个玩笑画上句号,古月选择了在场唯一适合的人。
“这个嘛,真的很疼么?慕容公主也不像是力大无穷或者身手超凡的样子,难道刚刚那一下用上了精神力?!”
一脸认真的唐沐霖果然没有让古月失望,在众人放肆的大笑中,方护卫长等人终于缓和了情绪。
“好啦,这些人带下去吧,等陛下的旨意到了该送哪送哪。”
“是,大人!”
一众贼人仿佛劫后余生,对于护卫们的押解做出了无以复加的配合。
话分两头,还没等古月派人到宫里汇报,学院内公开对犯人用刑的消息已经被楚皇知晓。
“之前听上次那使团领队提过,这小家伙当时对土匪头子的做法让所有人不寒而栗,可他也表示理解,毕竟心爱之人为自己挡箭重伤昏迷,可寡人就是知道这小家伙绝不是一时气愤,他的作为绝非偶然,或许他就是深谙如何逼供,一味用强很多时候只能适得其反,因为那些贼子很可能做好了舍生忘死的准备,故而死亡威胁未必奏效,可这小家伙表现出来的并非对真相的渴求,更不是单纯为了威胁而去惺惺作态,就是这种看上去超乎常理的举动,把自己刻画得越匪夷所思,反而可以更快让贼人就范,这里面甚至暗合兵法,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再硬气的贼人也没法在看不到边际的折磨中忍受到底……”
“是的,陛下,您对古大人的分析一向准确。”
“可寡人越是关注他,就越是难以看透,这个感觉很不爽,有一个唐问天已经够糟心了,可这个小家伙一旦成长起来绝对比唐问天更麻烦!”
“陛下,恕微臣直言,古大人到目前为止还是对咱们大楚的未来大有裨益,尤其是这次古大人亲自去换来了有价无市的魔晶,如果都能炼制成功,这就是整整七名地阶高手!假以时日,大楚的有生力量只会更加强大!”
“你啊……算了,你说的也是事实,不过这次的洗髓丹决不能让他全部给了自己的护卫,你觉得寡人应该如何开口?”
“据微臣了解,那夜誓死护卫在古大人身边依然存活的有五人,另外两人是去护送学徒们离开了,所以实际上他们早早就远离了危险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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