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悄悄揉着酸痛的手腕，推开某位一脸餍足的大型食肉动物，满脸黑线地走到战舰后舱。
打开水龙头，温热的水流冲刷掉掌心的黏腻，沈悄悄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略显凌乱，散开的领口一片青青紫紫，还能见到几圈牙印，锁骨下面更是多得吓人。
“狗东西！”
沈悄悄低声骂了句，却发现嗓子哑得不像话，顿时气得眼睛都红了。
就在这时，镜子里忽然出现某人的身影，他斜靠在门前，眼睛充满笑意，“这就累了？”
这狗玩意儿，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沈悄悄气得咬牙切齿，冷冷扫了他一眼，啐了一口：“骗子！”
“这怎么能说骗呢？”蒋知闲厚着脸皮走过去，两只手从后面揽住她的腰，把下巴搁在沈悄悄的肩膀上。“下次，下次我保证快一点。”
他低低笑了两声，沈悄悄要是信了，那才见鬼了。
“还不松开，重死了。”沈悄悄推了推他的头，气鼓鼓道。
蒋知闲却不动，一边凑到她的颈窝，嗅一嗅那股若隐若现的奶香，一边道：“你打算怎么跟董曰行谈判？”
“直接找到他，把证据摆出来。”沈悄悄想了想，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
“他要是不答应呢？”蒋知闲又道。
沈悄悄犯了难，“那就送他去联邦法庭。”
“到时候研究院力保他，联邦政府未必会站在正义一方。”蒋知闲摇了摇头，提醒她。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直接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看他说不说！”沈悄悄气急了，那模样在蒋知闲眼里，就是奶凶奶凶的，可爱极了。
这时候，再逗就要生气了，蒋知闲见好就收。
他伸手捏了捏沈悄悄的脸，笑着说：“你这聪明劲儿，怎么一遇见你阿姐的事儿，就犯傻了呢？”
“你！”沈悄悄眼睛一横。
“好了好了，我错了。”蒋知闲又去哄她，“我倒是有个办法，你想不想听？”
沈悄悄闷声闷气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只要在蒋知闲面前，便总露出小女儿姿态，什么理智啊筹谋啊，全都扇着小翅膀飞走了。
就像一个人，在孤立无援之时，可以忍住不哭，坚强面对一切。可一旦有人让她依靠，给她安慰，眼泪便再也止不住了。
“怎么还委屈上了。”蒋知闲见她不说话，立马心疼起来。
他干脆弯下腰，一把将沈悄悄拦腰抱起，直接从后舱重新回到驾驶位。
这里他刚才已经清理过了，味道也消散得干干净净。纵然如此，沈悄悄还是觉得难以直视，眼睛都不敢往副驾驶位瞟。
蒋知闲觉得好笑，把她抱到主驾驶位，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不能把希望寄托到联邦监察员的身上，那董曰行是个老狐狸，轻易不会被吓住。等到了帝都，你先听我安排，切记不要冲动，凡事有我在。”
他语气温柔，像是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就等着沈悄悄点头。
“你打算怎么办？”沈悄悄惊讶道。
蒋知闲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也不知道按了什么开关，从一个金属箱子里取出一张纳米薄膜，与它配套的还有一枚芯片。
还别说，这玩意儿沈悄悄还真的见过。
“你竟然有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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