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丰年下工去了大队长家,果然刘水生找他说的就是秋收的事儿。
“像往年一样,晚上看粮食的活儿就交给你了,”刘水生道:“到时候你跟李红旗一块儿商量商量,看看安排谁守夜,主要是防火防盗再就是监守自盗,这种事千万要注意!”
薛丰年点头:“二舅放心,这个我明白,另外选人守夜还是跟以前一样只用村里人还是把男知青也算上?”
刘水生不太想用知青,一来他们干活不行,二来也是因为他们在这没家没业的有点什么事儿都不好管,但又想到扫盲班的事儿,想了想才说:“男知青里有像样的……要是愿意也可以,但人品得过关,这个你们一起商量着办。”
薛丰年点头:“成,别人到时候再看,但林钰我肯定要了。”
刘水生一副“我就知道你小子没憋好屁”的模样:“这事儿我不管,你自己看着办!”
第二天一早,大队长就召集村民开了个秋收动员大会,这是往年的惯例,就连老知青们都了解,只有林钰跟几个新来的知青对秋收十分好奇,此时的他们还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
女人们被分去了苞米地扒苞米,男人们一部分负责砍苞米杆,另外一部分去割黄豆,剩下的人都去收高粱还有红薯等其他杂粮,大队长知道林钰跟薛丰年关系好,就以女知青那边人手不够为由,把他塞到了扒苞米的队伍里。
林钰听到后忍不住看向薛丰年,就见薛丰年朝他眨眨眼睛然后拎着镰刀跟其他人一起去了黄豆地。
扒苞米可比割黄豆轻松多了,不用拿着镰刀一直弯腰,林钰跟王翠和苏薇薇他们分到了一起,跟大娘学怎么扒省劲儿后就去了自己负责的地块。
东北黑土地营养好,苞米杆子都长得比人还高,林钰穿梭在其中把掰下来的苞米都扔进箩筐里,苞米叶子不时的刮到他脸上,没一会儿林钰就觉得两边脸痒的难受。
好不容易干完了上午的活儿,薛丰年就过来找林钰回去吃饭,林钰这才让他帮自己瞧瞧:“你看我这怎么了?痒痒的总想挠。”
薛丰年凑近了一看,好家伙,林钰脸颊两边有好几道小口子,不用说肯定是被苞米叶子划得,他有点心疼的说:“划破皮了,我去大夫那要点药水儿擦擦。”
“别麻烦了,”林钰拒绝:“我又不是姑娘,没那么金贵!”
薛丰年心说,你这皮肤可比姑娘们金贵多了,起码他还没看到脸被划破的姑娘呢!
“下午找个东西挡挡,”薛丰年说:“有纱巾没?包在脸上就行!”
林钰差点笑了:“我一个大男人哪来那东西,等会儿回去想想有没有其他办法。”
回到知青点,薛丰年就去洗手做饭了,林钰在屋里鼓捣半天,可算是从空间里找了个不打眼的超大号口罩出来,虽说这玩意在后世是防紫外线的,但现在用来防刮伤好像也没问题。
“这个好!”薛丰年端着菜进屋就看到林钰往脸上试戴的口罩道:“你家里人想的可真周全,竟然连这……这东西叫啥?我咋瞅着跟卫生院医生戴的口罩似的!”
“就是口罩,”林钰给他解释:“超大号的口罩,京市那边风沙大,有时候得戴这种。”
他瞎话顺口就来,好在薛丰年没去过京市还挺好骗,听林钰这么说也就没多想,招呼他赶紧洗手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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