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瑜想了想,自己手里的东西是不少,但往外拿一样就少一样啊。
可凭白无故就让苏德言两口子这么为自己家的事情操心,要不用点儿好处堵住了他们的嘴,到最后保不齐会反目成仇。
思量了片刻,陈瑜说:“他三叔,他三婶啊,实不相瞒家里日子不好过,穷则思变,最近我家芸娘把之前酿酒的手艺捡了起来,可酿酒不容易,卖酒就更难了,要是他三叔能在青牛县开一个卖酒的铺子,咱们两家合伙咋样?”
苏德言一颗老心脏差点儿从嗓子眼儿蹦出来!
酒!
勾起了太多回忆了,老秀才活着的时候两个人是关系很好的兄弟,每次二哥酿出来好酒,别人喝不到,苏德言可是能喝到第一口的,这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兄弟俩阴阳相隔,这酒也就再也没喝过了。
苏德言心里太清楚了,自己的老二哥读书厉害,酿酒更是一绝啊!
原本就想着为孙子多攒一些家业,惆怅没有门路的他,激动成啥样可想而知了。
赵氏见苏德言老脸发红不说话,赶紧在旁边接茬儿:“二嫂,这买卖芸娘自己来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不过芸娘做菜不错,想要开食府,再者咱们有这个手艺就得换成钱才叫本事,他三叔在青牛县认识的人多,开个铺子捧场的人肯定也不少。”陈瑜端起已经有些凉了的茶喝了一口:“再者,家里张罗盖屋,老六也要说亲,置办铺子的钱……。”
“我出!”苏德言冲口而出,那叫一个洪亮。
陈瑜笑了:“行,那这事儿等秋收过后就张罗,铺子在年底能开起来就最好不过了。”
该说的说完了,陈瑜起身告辞。
苏三郎扶着陈瑜,打着灯笼,娘俩往回走。
到了家,苏三郎才轻轻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陈瑜问。
苏三郎跟着陈瑜进了屋,才说:“是儿子无能,不然哪里用得着拿咱们家的本事去捧着别人呢?”
哟!
陈瑜打量着苏三郎,能有这样的觉悟,这小子看来是真开窍了。
书生清高没毛病,但也是大毛病,目下无尘可不是苏三郎现在该有的脾气,反倒是染上世俗烟火气,学会圆融,那才是能有出息的潜质呢。
“算不得什么,这也不是捧着别人,欲取先予罢了,苏德言频频示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陈瑜问。
苏三郎微微垂眸:“是芸娘出事后。”
芸娘因祸得福成了县令的义妹,这事儿大家都心知肚明。
陈瑜又问:“那后来又做了什么?”
“娘,我明白采药这事儿就是苏德言的试探,吃过了咱们芸娘做的饭菜后,他想的可就太多了,包括七星椒。”苏三郎拍了拍膝盖:“儿子明白娘的良苦用心,这事儿就是心里还有些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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