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冯小姐,你与夫人心意我定会转达给殿下,但此刻殿下正在休息,吩咐了不让他人打扰。”
冯小姐微微蹙眉,撅起小嘴:“那大爷便让我瞧上一眼,只一眼!”
说罢便向营帐冲去,连风两步赶上将她拦下,可那冯小姐竟呜呜哭起来了,他欲出言安慰却见冯小姐蹲身从胳膊下穿过径直冲进了营帐。
下一秒声女子凄厉尖叫响彻大营,再抬眼冯小姐捂着脸大哭从帐中跑出,连篮子都忘了拿。
连风挑帘进账,迎面飞来个茶盏,紧接着就是元颢一声大喝:“出去!”
宋从安兀自推开撑在她身前元颢起身:“堂堂皇长孙殿下竟这般会做戏!”她自顾理了鬓角:“只是你好歹提前说一声,要不是我机灵一准露馅了!”
“不是做戏……是免除后患!省得一个两个都把自个儿闺女往我这儿凑!让他们以为我有龙阳之好便是最好的。”
宋从安倏地回头,果真见元颢正笑盈盈看她,忙扯过书册拍他:“你这厮无耻,非得这般说话来揶揄我才开心?”
他笑道:“你喜欢女子,我喜欢男子,咱俩正好凑做一对也能免去些俗事困扰,要我说当初你就不该于金殿之上拒了我求来的婚事!”
宋从安瞥了眼元颢:“我毕生所愿不过‘自由’二字,嫁与你只能当笼中的金丝雀,那不是我所求。更何况我是真喜欢女子,不是做戏!”
元颢却不接话只兀自道:“自由?我出生皇室,爷爷是当今圣上,父亲是当朝太子,身份越高权利越高,你所求的‘自由’怕只有我给得起罢!”
“的确身份越高权利就越高,但同时要肩负责任就越重,殿下是聪明人又怎会不明白?”她抬眸看向前方:“我不过是个自私自利市侩女子,毕生所愿也不过是等赚够了银子携爱人周游列国,领略大好山河,最好能寻处世外桃源地终老此身。”她看向元颢:“我很感谢殿下为我所做的一切,但……”
元颢面色不善,眯着眼睛看她,宋从安一愣,她难得与他好好说回话,到底哪句又惹他不快了?
“所以……宋姑娘是早就有了心爱之人,才拒绝了我?”
宋从安皱眉冷笑:“殿下未免太狭隘了些,难不成在殿下心中只有男女欢爱才得以称之为爱人?在我看来,父母与子女之爱是爱,手足姊妹之爱是爱,哪怕朋友之间友情亦是爱,这些人都可称为爱人。”
“呵!你是个孤女,又哪来的父母手足姊妹之爱?”
宋从安咬牙:“正因为是孤女从未享受过这才,才异常渴望珍稀,宋嬷嬷养育我十年,青梧陪了我四年,若没有他们便没有今日的我,从离开教坊司那日起我便发愿,等赚够了银子定要带他们一起离开上都城。”
“这辈子若有幸遇上个知我、懂我的人,能与之相守一生是我的福气,若没有我也不怨,爱情与我来说并不是必需,而是一种奢侈。我这般出生,小心翼翼生活数十年才摆脱'贱籍',可说出去真不介意的又有几人?”
元颢忽死死攥着她的手,盯着她眼睛一字一句道:“宋从安,我再说一次,我从未介意过你的出生。”
她看着眼前男子忽捧腹大笑,元颢勃然变色:“我说的都是真话!”
“哈哈哈哈!”宋从安好不容易止住笑,抬手擦去眼泪:“这话我听福乐园姐姐们说了许多次,那些个去狎妓之人都是这般说的,有效期只在福乐园内,出了福乐园大门便不作数了!”
“宋从安!你为何就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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