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煦川不停摇着扇子:“作不作假日后你们随我去看看便知,这一味从他人嘴里听闻岂不没趣?”
“自是这理。”
元澈也点头附和,见眼前二人这般称呼并未惊讶,似是早就想到了解一般。
几人由小吏领着自琼林苑东南角华觜冈进入,此冈高约几十丈上有金碧辉煌的观楼台,能一览上都城全貌,冈下有花石铺砌的小道,还有用上等石材砌成的池塘。此间垂柳轻笼虹桥,繁花环绕画舫,那繁花多是南地进供素馨、茉莉、山丹一类,景色之美自是不用多言。
穿过虹桥就到了宝津楼,今日小宴设在此处,离近了方见楼内已有人在。其中一人一手执笔正写些什么,另一人在其身边念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的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啧啧啧!这首诗好生别致,词藻优美朗朗上口更颇有韵律,当真新奇!新奇!”
那二人闻声忙回身行礼:“张表、叶远山参见三位殿下。”
元家两位回上都不过数月对二人依稀有个印象,元煦川并倒不拘这些,只一味夸赞二人这首“诗”作得极好。
“世子殿下这诗并非张某所作,乃是这上都城中一位妙人。”
元煦川来了兴致大剌剌往旁边凳子一座扇起扇子:“有这等妙人还不快快与我说说?”
元家兄弟二人相视一笑也分席而坐,元澈见表叔仍然汗流不止先端了碗冰镇沆瀣浆与他,此刻席上已备好了冰浸果盘与一些清爽小菜,遂坐下听二人闲聊。
“话说这位妙人不知祖上何人亦不知是何缘由打出生就在那教坊之中,自幼得嬷嬷亲自教导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人极是聪颖,十二岁时以这首词作曲偶得太后青睐,太后怜惜她自幼孤苦又颇有才学便让其留在教坊司帮掌事嬷嬷管教新人。”
“竟是这样一段奇缘?”
不止元煦川惊叹,那元家两位兄弟也是头一次听闻。
“我原先只知你极为欣赏那位妙人,没成想竟然痴迷她到这种地步?”叶远山不禁打趣起张表来。
“只可惜这位妙人不是那福乐园中官妓,能见她的机会当真少之又少。”
叶远山笑:“我听闻那妙人是个乐师身份,你若心悦她不如早早收入府内也算解了那姑娘困境。”
元顥向来无意女色在东宫又未曾用饭,这会子被湖边凉风一吹胃口大开,便夹了些凉菜并酒水吃了起来。
元煦川似对那沆瀣浆极有兴趣,边听边喝了好几碗,而元澈仿佛有心事般只皱着眉头一味吃酒。
忽见张表向上拱手眉间隐隐有兴奋之意:“叶兄有所不知,先太子病逝皇上大赦天下天下,从安姑娘早已摆脱乐籍了。”
!!!
“宋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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