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门内那人压低声音问。是子强的声音。
“子强,是我,庭轩。”
门上的销子迅速拔开。子强打开铁门上供人出入的小门,将庭轩一把拉入了院内,然后他探出头看了看外面的状况,赶紧又关上门,上了锁。
“怎么才来?父亲等你很久了!”林子强语气中带着责备。江庭轩正准备将血碗的事告诉他,林子强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走,进去说,外面说话不方便。我们一直都在担心,怕你在来的路上别出什么事情。”
进了楼,关上房门,林子强才拧亮手电,引着庭轩走进了西侧的书房。房间内挂着厚重的窗帘,红木茶几上的烛台上,燃着一支白色的蜡烛。
林伯站起身,迎了上来:“真担心你是不是出事了,正想叫子强去迎迎你。快过来,坐下。”
江庭轩顺从地坐在了宽大的红木椅上。
林伯递给他一个纸袋:“这是我欠你父亲的钱,现在还给你。”林伯语调低沉,显然没有从丧友之痛中走出来。
“林伯,我母亲说,您没跟我们江家借过钱。”江庭轩低下头去,他实在厚不下脸皮去接那钱。
“拿着!”林伯将纸袋拍在他腿上,“什么时候了,还你们江家我们林家的。这是感情债!以后你会懂的。想当年,我满满一船货物翻入海底,害得我倾家荡产,不是你父亲出手相助,那有我林某的今天?从今天起,你和子强一样,都是我的孩子!”
“林伯!”一行热泪从庭轩脸上滑落,孤寂中他感受到了来自同胞的温暖。他接过钱,坚定地说:“就当我借您的,终有一天,我会加倍报达您!”
“好样的,这才像培德的儿子!”林伯拍着庭轩的肩头,泪水也扑籁滚落,“好了,现在最难的是你母亲,一个妇道人家,遭受这么大打击。快回去陪她去吧。”
“林伯……”江雄把刚才有人在门口放血碗的事告诉了子强和他父亲。
“那碗是什么颜色的?”林伯的声音有些发抖。
“天黑,看不很清楚,应该是红色的。”江庭轩从林伯的神色中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
“放血碗的是什么人,是大雅人吗?”
“没看清楚,不过他们是从一台大卡车上下来的。”
“大卡,你确定?”林伯追问。
庭轩说:“是,那车箱上还蒙着蓬布。”
林伯微点了点头,又问:“放血碗的人是赤着脚还是穿着鞋?”
“穿着鞋,从脚步声可以听出,这一点我可以肯定。”江庭轩说。
“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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