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松:“孔晋威嘴上道着歉,答应了,说他一定约束孔伟龙。可是,孔伟龙还是在村里散播我家暴青青的谣言,我就又给孔晋威打电话了。这次,我能感觉到孔晋威比上次不耐烦了,还更敷衍了。我话都没说完,他就说他要去开会了,他替他父亲向我道歉,然后就把我的电话挂了。”
“但是孔伟龙还是死性不改啊,还是在村里继续那样说啊!我就又给孔晋威打电话,打了好几次,但是孔晋威一次都没接了!他们一家,真的是很不讲理!孔伟龙不用说了,孔晋威读了那么多书的人,怎么连做人的基本道理都读没了。”张国松气得眉头都拧成了疙瘩。
陈青轻拍他的后背,给他顺气,让他别气坏了身子。
温蜜瞧着他们夫妻的互动,问:“孔伟龙说的都是假的?你并没有家暴你老婆?”
张国松:“真没有!”
陈青:“真没有!”
张国松和陈青异口同声,俩人的神情都是焦急又无奈。
这句话,他们不知向多少人解释过了。但是每次,都会有人不信;每次,都需要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释。
而这些,都是拜孔伟龙所赐。
真的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就连温蜜,都对俩人的否定将信将疑。
“那陈青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温蜜问:“我听村民说,他们有一次看到陈青的胳膊和腿上都是淤青。当时陈青解释她的伤是摔的,可是村民们都觉得那些伤看上去不像是摔的。”
张国松犹疑地看向陈青,不知道该不该说。
倒是陈青坦然地开了口:“那次的伤确实不是摔的。”
她道:“是我妈打的。”
温蜜神色怔愣。
“我妈虽然五十多岁了,但劲大得很,她把我推得撞到了墙上,又踹我,就成那样了。”陈青语气平淡。
“你妈妈为什么打你?”温蜜问。
“她脾气本来就不好,我是被她从小打到大的。后来,我结了婚,虽然不和她住在一起了,但我每次回去她还是那样,稍有事情不顺她的意,她就打我。
“那次是因为我说她整天打牌,埋怨她把手上的钱都输光了。我妈当时因为输了钱,心情原本就不好,听我那么数落她,她就更生气了,对我又骂又打、又踢又推的。
“她说她输得又不是我的钱,我有什么资格管她。要是我能给她很多钱,她没准就能赢回来了。她还说我爸待她不好,她生的女儿待她也不好,她打打牌发泄发泄还要被人管,活着有什么意思。”
陈青看向温蜜,笑了笑:“和村里人没必要解释这么多,我就说是自己摔的了。哪知道,却被传出了那样的话。”
“我们就是普通人,听到孔伟龙造谣我打青青,我做不到假装没听到。他怎么就那么喜欢说别人家的闲言碎语,他怎么不造谣他自己的儿子打他的儿媳妇啊!”张国松愤愤不平。
末了,他还不甘心的加了一句:“他和他儿子,都不厚道!”
“彭秋英和董钢你们熟吗?他俩的关系怎么样?”温蜜道。
“熟倒没有多熟,不过都是同村人,多少还是了解些的。”陈青道:“彭秋英太苦了,看到她,我就想到了我妈。董钢比我爸还混,但是彭秋英比我妈能忍多了。她就是太能忍了,董钢才更加的不把她当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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