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很不服气呢。
玉钏不知道拒绝了女儿无言的要求会怎么样,但是她知道一点,就是无论如何,她都不会令这个孩子伤心的。
所以,面对着老夫人的逼迫,她叹了口气,微微的一屈膝行礼道,“媳妇儿愚钝,不敢处置母亲的人,还是母亲自己下决断吧。”
“况且,”不等着老夫人张口,玉钏看了场中几眼,又淡淡的说道,“媳妇儿不贤,却也知道这家里头只有各安其事,各司其职才能兴旺发达,如今这家中有主中馈的嫂子,家中大小事务若母亲没有决断,自然由嫂子主持,儿媳妇却是不敢越俎代庖。”
跟着木婉晴的咄咄逼人不同,玉钏要温和的多,也圆滑的多。
对于惠风的处罚,她若是宽恕了,惠风不会念及她的好处,反倒会怪她令自己丢面子。若是罚了,那惠风更是会恨她入骨,纵然惠风不在了,她还有至交好友,还有老子娘在府中工作呢,自己没必要得罪那些不相干的人。
所以,她低眉顺目的将着这个烫手山芋给退了出去,这丫鬟的生死她不在意,就看着她的主子有几分良心了。
老夫人显然也没想到玉钏竟然敢不买她的帐,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大夫人也猛然抬起了头,看了看老夫人,又吃惊的看着玉钏,不敢相信她竟然将着自己也拖了下水。
因为之前让玉钏母女俩回府的事情她办的不怎么体面,与着木婉晴的交手也各种吃亏,所以被人暗地里嘲笑了许久。她虽然不特别聪明,但是却也知趣,今天打定了主意来当泥雕木塑,没想到却飞来横祸,这祖孙斗法,最后竟然落到了她头上?
大夫人犹疑的将视线落到了老夫人身上,却见着她也在望她,“老大媳妇儿,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这,呃,”大夫人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催,当下结结巴巴的站了起来,却是手足无措。
一个丫头,撵了卖了都不是什么大事,可偏偏是老太太心爱的,这会儿又牵扯到双方斗气,却是叫人为难了起来。
这个时候她便不免在心里头怪起了玉钏好不会做事,不过个顺水人情,怎么就不把它做了呢!
跟老太太斗气,给别人丢乱摊子,这合适吗!
大夫人埋怨的看着玉钏,人都是这样,只能想起别人对不住自己的地方,却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对别人的,更忘了,别人本没有为她的烂摊子善后的义务。
以前玉钏为她们这些人找台阶做脸不知道多少次,有哪次是有人感激的?
大夫人想不出两全其美的法子,只能厚着脸皮站在那里,房间里的气氛一下紧绷了起来,空气里静的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见。
老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已经非生气所能形容的的了,除了木婉晴比她自断一臂的恼怒之外,她更在意的是自己算是在与五房交锋上的彻底失利。
若是保不住惠风,那根本就是打她的脸。
就在她想不顾一切,装聋作哑的不痛不痒打上惠风几板子,将这事揭过去的时候,忽然听到堂下传来了低低的笑声。
那声音很小,却很清晰,带着女孩子特有的清丽,充满了勃勃的生机。
她抬起有些浑浊的老眼往堂下看去,只见这木婉晴也在堂下看她,眼睛完成了好看的月牙状,眼睛光波流转,却是一副天真童稚的模样。
只是,那年轻面孔上的笑容,明显的有着讥讽之意,似乎在嘲弄她们这么多人,竟然连这点小事都决断不了。
老夫人一下子清醒了。
“来人啊,”失望的看了一眼大儿媳妇,老夫人知道这边是指望不住了,只能自己清了清嗓子,对着门口喊道,“让人把惠风带下去,打上二十大板。”
“多谢老夫人。”惠风听着这惩罚,脸上明显的松了口气。打板子固然有些没面子,但是却总比被赶出去好。
可她的话没落音,见着有人掀开帘子进来了,老夫人继续淡淡的吩咐道,“打完之后,派人去把她娘喊来,叫人收拾了她的东西,把她送回家去,以后不必来府里头当差了。”
惠风听着这话,睁大了眼睛,失态了叫了出声,“老夫人!不,不,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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