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取得天书后,马不停蹄的赶到京城。期间他也不断尝试破解天书中的蝌蚪文,可越是着急越是难以看懂。
张俊投靠皇帝就是想依靠皇帝的力量破解天书,同时也可以依靠皇帝的力量完成天书中的大型法式。所以对于自己难以破解天书一事,他倒也有心理准备。
一路上,他除了钻研天书几乎不做别的事情。在最开始不能参破天书后,他就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做旧书册,将天书原本不动的临摹了一份。真迹自然藏了起来。
入京后,张俊直入豹房,将临摹本天书奉给了皇帝。
正德依旧在他那颇为宽敞的大殿里接见了张俊。
张俊毕恭毕敬地奉上临摹本天书。正德拿在手里,简单翻看了一下,就高声问道:“有懂金石学的吗?”
大殿里忙碌在书案后的人都停下手来,两三个颇有年纪的书生站了出来。
正德叫出几人名字,并将手中天书给几人传阅。几人看过天书都沉思了些许,互相之间也交流了一些,最终有一人为代表对正德行礼说道:“书上这种蝌蚪文,我等却是平生未见。”
张俊不由失望,却听那人又说道:“金石一道所涉庞杂,就蝌蚪文一种来讲,白云观明生道长当属天下第一。”
张俊心中又燃起希望,却见正德大手一挥:“叫过来。”
说完几人边看那天书边等道士前来,张俊也凑在几人之中,时而插嘴几句说出自己想法,却都被几个老书生否定。
约摸过了半个多时辰,一个老道风尘仆仆而来,身后跟着一个道童背了一个沉重的书匣。
老道依规矩对正德见礼,之后便认真研究起天书来。
又是一番讨论,老道士才对正德做出解说:“蝌蚪文因笔画形似蝌蚪而得名。这么看来这本天书中的文字可以被称之为蝌蚪文。蝌蚪文中有汉代以后的,多与隶书相关,内容倒是好理解。而秦以前则与篆书类似,有一部分也能理解。但也有一部分类似古篆,却不容易解释,解释起来也容易出现谬误。”
正德耐心的听着老道士的科普,时不时还发问:“那这本天书中所写为何种蝌蚪文?”
“这里面怕是比古篆还早的蝌蚪文了。而且此种蝌蚪文与之前所见皆有不同。以前所见,无论是写的还是刻的,要么全是阴文、要么全是阳文,这书上的却是阴阳混杂。理解起来几乎就是不可能。”老道士倒是开诚布公的给天书的破译工作判了死刑。
所谓阴文阳文是篆刻时的手法,可以理解为实心字和空心字的区别。
正德脸上难掩失望之色。张俊却说道:“绝非不可能。”
老道士便问道:“何出此言?”
“因为有人曾翻译过其中文字。”
“何人?”
“锦衣卫陈青山。”
老道士颇为震惊,锦衣卫中竟有比自己还厉害的金石家,于是向正德说道:“那便请这位陈青山过来,老夫还可以跟他请教一番。”
“死了。”正德叹了口气,不愿意谈及打赌赢过自己的人。
老道士也是有些眼力见的,没有继续追问,只是低头再度认真翻看。正德扫视一圈认真思索的金石家们,却发现老道士身后的道童欲言又止。于是出口询问道:“在我的巴欧房里,人人皆可畅所欲言。”
老道士这才发现自己道童的异常。面圣之前,老道士怕道童年幼君前失仪还特意嘱咐他少说话。现在这种情况,老道士却不好再约束道童。只得说道:“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看你年幼,便是说错了我们也只当个笑话。”老道士素来听闻当今圣上不是好相与的主,只求道童别触了霉头。
道童得了师父应允,便开口说道:“小的对金石虽然不懂,但是觉得这字的笔画和观里平时常见的阴阳鱼有些相似。”
众人闻言都是一怔,再低头看去,却发现那笔画越看越像太极图上的阴阳鱼。明生老道一拍手,有些激动地说道:“着啊,我修道几十年,却是一叶障目了。只以为它是蝌蚪文,却从未想过这个。”
几个懂金石的也点头附和:“细看这蝌蚪头部确实有一圆点,原本只以为是新发现的蝌蚪文,却没想到是阴阳鱼。”
正德只关心结果:“如此可能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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