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一副笑脸道:“办这种事情,自有钱宁这些人劳碌,何须你我出手。”
王凤儿眼中泛起了泪光:“替阿瓦报仇这种事情……我……我听陛下的……”
正德看见这我见犹怜的模样,不由心软,想到这几日见到凤儿姑娘,她也是郁郁寡欢的样子,想来不能让她亲手杀了陈岩,怕是难得佳人欢颜,只得开口应允。
王凤儿得了应允,才算平复心情,但也没有展露欢颜。只是问道:“我们在太行响马中有内应?”
正德笑了笑:“那是一个他们绝对想不到的人。”
这说话间,有人通报消息,在谷大用身边低语几句,谷大用忙上前禀报正德:“马夫人生下一女,自己却难产过世了。死前曾言:婢子自幼美艳,即便在娘家也是被当做货品一般,现今士为知己者死,死得其所。”
正德一愣,叹了口气,才说道:“她负责的那件事,你要接手。”
“遵旨。”谷大用连忙领命。
“不要拖太久。”正德吩咐了一声,又转头向凤儿问起草原上的情况。
陈岩跟着李阎王等人的行进路线走了三天,竟不知不觉间到了易县左近。预测到李阎王极有可能从易县潜入太行山,陈岩便有意向他们靠拢。
易县向西进了太行山,陈岩也可以继续向西进入西北,混迹于刀客中求生。但那是陈岩为救陈青山脱困而制定的计划。而现在的他却有了新的计划。
改变计划的陈岩凭借蛛丝马迹终于在刚进入太行山时找到了李阎王一行。李阎王收拢起残部,大约六七十人的样子。
“怎么?不去西北了?追了我这么多天,改变主意投奔我了?”李阎王开门见山的问陈岩。看来是脱困后也收集了不少情报,猜出了陈岩原来的计划。
陈岩拱手道:“那要看总瓢把子接下来的打算了。”
“哦?”
“凡是害我父亲的人,都要死!”陈岩瞬间变了一副面孔,那面孔上多了三分狠辣、六分决绝以及一分疯狂。
一旁的李梓瑜竟不自觉的有些恐惧,她见过陈岩的多幅嘴脸。这种还是第一次。
李阎王却视若无睹,问道:“那你找我又能怎样?”李阎王看着不说话的陈岩,最终叹了口气道:“太行山十三路响马,现今剩下的骨干都在这里了,大势已去,我等只能遁入山中苟活了。”
陈岩立刻开了口:“总瓢把子没想过报仇吗?”陈岩了解太行山响马的结构,一个山寨更像是一家人一样。一场大战下来的死伤,说与朝廷没有恩怨那是不可能的。
李阎王只是叹气:“我们这些人,说好听点是绿林豪杰,说难听了就是打家劫舍的强盗,朝廷把我们剿了,怨恨自然是有,但也没什么立场非得报仇的。”
陈岩没想到李阎王如此有觉悟,好在他也没把报仇的希望寄托在李阎王身上,于是说道:“那在下就跟总瓢把子借条路。”
李阎王胸有成竹的问道:“你想从太行山脉走山路进河南,找游德昌?”
陈岩没想到李阎王能看透自己计划,问道:“总瓢把子是如何知晓?”
“劫法场的蒙面人,虽然看不出根底,但能猜得出来。”李阎王解释道,“北面,能调动那么多人劫法场的,现在除了丐帮,就只有西北刀客。看他们的武艺路数,不是快准狠的西北破锋刀。”李阎王说着看了看战天狼,又道:“西北刀客虽然松散,但有大战的时候,也会配合朝廷征召,杀敌用人头换钱。所以不会有组织的公然和朝廷对抗。我要猜的没错,最后躲在外面扔震天雷的是西北刀客里的闲散人员?”
“老李,看你心眼子多咧。”战老三对着李阎王竖了竖大拇指,“要不你当那个总瓢把子?”
李阎王赶紧摆手:“不如你三哥逍遥自在。”
“自在个屁,还不是给人看娃娃。”战老三一脸的不耐烦。
李阎王好奇的问道:“你向来不问江湖事,怎么就……”
“莫问咧,欠老陈个人情。”
李阎王果真不再问。战老三又对佐藤说:“你想挑战额,啥时候动手?”
“现在就可以。”
战老三立刻拔出刀来:“那来呗。”然后又看了看李阎王,说道:“不能让老李看额新琢磨的招。咱找个地方。”
于是,李阎王给陈岩等人指了一个汇合点,便带着自己的手下先走一步,留下准备一决胜负的两位高手,和一个旁观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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