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麦一点都不紧张,很从容地回了新房。
虽然是新婚之夜,可她知道吴晓茧不会对她做什么。
并非因为他是正人君子,而是他要为林蓜守身如玉,再说林蓜也不许他这么做,所以林麦才这么放心。
林麦前脚进了新房后,后脚吴晓茧也跟着进来了。
一进来就把门关上,在黑暗里不加掩饰地愤恨地看着林麦。
那双眼睛经过窗外的月光一照,像恶狼的眼睛一样闪烁着凶残的光芒。
见林麦准备铺床睡觉,他勃然大怒,一把把她从床上扯下来,怒斥道:
“你还睡得着?你姐对你那么好你还坑她,你还是不是个人?”
林麦被他蛮横地拉扯,差点摔在地上。
她扶着肮脏的墙壁站稳,嘲谑地问:“她怎么对我好了,你说来我听听!”
吴晓茧张了张嘴,想了半天,硬是找不出林蓜哪里对林麦好了。
她向来对人好只存在于言语中,不会有任何实际行动。
吭哧了半天,道:“她不会像你这么恶毒,在背后捅人刀子!”
林麦笑着点头:“原来当众暴露她的真面目叫背后捅人刀子,让妹妹把中考成绩让给她叫对妹妹好。
用妹妹的婚姻换取读书的学费和生活费以及好看的布料也叫对妹妹好。
在结婚前偷偷跑来跟你妈说我是个病秧子,这不叫背后捅人刀子。”
吴晓茧强词夺理道:“你姐姐从来就没有干过农活,上学的机会让给她那才是最合理的安排。
你都已经嫁给我了,一辈子面天朝黄土背朝天的命,要啥彩礼和布料?你也配?
你姐跑来跟我妈说你是个病秧子,能对你有多大的影响,你就抓住她的小辫子不放!”
林麦轻笑:“见识了,凡是你心爱的林蓜所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是有正当理由,但是我不能心有怨气,否则就是恶毒!
那我就恶毒给你看!
所以你要老老实实的,别惹怒了我,不然我跑到学校去告诉她老师,她顶替的是我的名字和成绩读的书!”
“你!”吴晓茧气得恨不能掐死她。
林麦下巴一抬:“你什么你?从今晚开始你给我打地铺,不然后果自负!”说罢,上床睡觉。
前世她和吴晓茧做夫妻,打了整整五年的地铺。
直到她靠着在城里做点小生意挣到钱了,才有资格在房里加一张行军床睡觉。
并不是吴晓茧有点良心了,而是想靠着她多挣点钱让林蓜穿金戴银,过上名媛一般的生活,那就不能让她老睡地铺影响身体健康。
这一世风水轮流转,也该吴晓茧睡地铺了。
吴晓茧两眼喷火地盯着她看了良久,咬牙切齿道:“你心肠越是这么歹毒,我就越不可能爱上你!”
如果前世吴晓茧这么说,她肯定慌成一批。
就是因为死心塌地地爱着吴晓茧,才会对他言听计从,甘愿把属于自己的聘礼全都给了林蓜,只是为了换他一眼青睐。
也甘愿当一辈子的赚钱机器,就为了他对自己有个好脸色。
那时的她只有一个想法,他要是一辈子不可能爱上她,她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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