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该年的《年纪》中,妻子写道:如果不是这个不知是谁的年轻男人送雨衣雨伞,我必淋个彻头彻尾。平时倒没有大碍,但那时我正遇月信,这将让我罹患疾病,对未来或恐也会产生严重影响。
但这个人是谁?我至今也未查到。当时雨太大,水气烟雾掩盖了一切,连他的背影也看不清,如何能识得他颜面?没有人在场,所以也无法寻人问询。
现在只有等他上门了,但事情过去了将近两个学期八丶九个月时间,也没有等到有人问我要回雨具。这让人十分不解。
有人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也要露面同我接近,否则又如何实现他的图谋丶达成他的目的?
不想了,终有一天会水落石出。心有些烦丶意有些乱,我不禁想起我在上海读研究生的哥来。如果他在,我什么也不用发愁;如果他知道我月信在身而淋于雨中,真不知他将心疼到什么地步?哥呀,妹想你了,是非常想你的那种呵!
我看到这里,真的心酸心痛了起来。小妹考取医学院那年是15岁,读大二时也只有十六。她还是一个孩子呀,正需要有人照顾之时,却孤身一人远赴省城求学,该有多难!在去食堂吃早饭的路上突遇雷电风暴,如无人援手相助,必有一场劫难。不管后来如何,这个救小妹之困的年轻男人,我们都要对他怀有感激甚至是感恩之心……
我靠在椅背上陷入沉思的时候,妻子回来的车声传来。我把纪事簿放入红木匣子并盖好盖子之后便下楼到后院去,后院有一个停车的钢架凉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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