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渐渐平静了下来,低着头小口小口喝酒,我替她添加了两次,她没有拒绝。妻子有些酒量,满满三杯,也只是让她有些微醉。她虽然又恢复了平素的那种淡然神情,但此时娇憨的模样更让人觉得楚楚可怜。
我轻声叫她,她抬头看着我,我咳嗽了几声,说“这十五年来,我知道你一直努力地试着想同我相爱相融,但你发觉根本做不到。事实上大凡入了心的人,是无法抹除的丶终其一生也忘不掉。我不怪你,只是感到你活得辛苦,这都是我的错。”
妻子听着听着流下了眼泪,我递给她一块热毛巾,继续说:“家族丶家庭的脸面荣誉,强制我们不能离婚,但我们还有一种生存方式和活法,”顿了顿,我接着说“我们有两套房,都装修过丶家具齐备,你任选其一,从明后天起我们就分开居住,名义上我们是夫妻,实际上我们互不干涉,你有权选择你想要的生活。”
当天晚上,妻子沉吟不语,一直在默默流泪。
半月之后的一个周日下午,妻子主动对我说,“分居或许是一种无法之法,也有可能助我放下执念……不过,我还是再次要郑重向你保证,我会为你守身如玉,我会履行我作为妻子的一切责任义务。”
我摇头苦笑,心情十分沉重。对她说,“你不必委屈自己,我不要你的保证,也不要你尽什么妻子责任义务。我唯一希望的是你从今而后能快快乐乐地生活,你有选择的权利,你有完完全全的自由!”
妻子的眼泪夺眶而出,竟低声抽泣起来。我看着她这种梨花带雨的样子,心又酸又痛起来,陪着她伤心丶陪着她流泪……
翌日,我开车携带她的衣物送她到我们另一个住地,这个住地离她工作的医院较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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