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一大早就赶来石桥村,想找徐书说个清楚的萧然,则是凄惨地守在门前等了整整一个上午。
至于为何萧然没能遇到吴勇……
当然是因为正在李自乐家中乐不思蜀的吴勇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看小哥儿。
要说这萧然,毅力还是有的,愣是在徐书家门口等了整整两个时辰,实在是因为等不到人,才无奈离去。
只是他倒霉,这前脚刚走,徐书便蹭过村长的午饭,带着沐京华回家了。
徐书回来路上倒是听过路的村民提起说有位贵公子曾来寻他,徐书一想就知道是萧然,但他可没心思管那家伙。
敢算计他的人当真不多,且每一个下场都不会太好。
徐书没想太多,只叮嘱了沐京华乖乖在家,想了想又道:“如果遇到事情,你往李自乐家跑,吴勇在他家借住,他能帮你。你晓得李自乐吗?”
沐京华猛然抬眼来看徐书,又很快垂下眼睛,他点头应下,心中却不免自嘲——
这是徐书第一次在他面前提到李自乐……
可为什么偏偏是现在呢,只要再说得早一些,假如宜春楼的人没来,那么他一定会忍不住追问李自乐和徐书的关系,或许,他还会为自己争取……
但现在,罢了,或许这就是阿父曾说的“命”。
看沐京华点头应下,徐书也不再耽搁,他拿着村长要捎给齐怀仁的东西,却没有第一时间去齐怀仁所在的药铺,而是先往宜春楼去。
也算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徐书还没开口,老鸨就点了杜宛白来伺候他。
再次见到杜宛白,徐书却有些惊讶,杜宛白眼下乌青一片,用白粉遮也遮不住,显然昨晚睡得不好。
似乎是注意到徐书的打量,杜宛白微微低头,有些不好意思:“让徐公子见笑了。”
徐书摇摇头表示没什么,从怀里拿出一小盒药来递给杜宛白:“这就是我说的药。”
本来这药是装在胶囊里直接吃的,但徐书自然不能把胶囊直接拿出来,只能把里面的药粉放在陶制的小盒子里,也幸好他各种尺寸的陶罐都买了不少。
杜宛白眸子一闪,有些犹豫地接过那盒药。
徐书看出他在担心什么,主动解释起自己的计划来,随后又把一个盒递给杜宛白:“这是解药,下到老鸨的饭里,不能让她有事。”
“这是为何?”杜宛白下意识问了一句,随后便意识到自己问的太多,他低下头不敢去看徐书,正想着该如何补救。
却听徐书笑道:“她要是病倒了,我找谁买下这宜春楼。”
徐书声音低沉,又总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儒雅,可他如此一笑,声音就好像响在耳边一般,让人觉得心乱地厉害。
但杜宛白发觉自己失了神,反忍不住笑出了声,虽然笑容很浅,却也是实在的开心,他不由得郑重道:“公子怜我贱命一条,此事若成,此后,宛白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上一秒杜宛白还在笑,下一秒就说起了正事,倒是让徐书有些猝不及防,他连连摆手:“言重了言重了。”
杜宛白却皱起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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