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难道你要我咽下这口气?”沈明耀红着眼眶怒吼。
不,他绝对咽不下这口恶气,他必须立刻马上报复回来。
同安伯愤而盯着自家好大儿,“你还嫌闹得不够丢人?你就算要报复回来,也得做好万全准备。教过你多少次了?猛禽出手皆是一击即中!”
“如今事情正处于风口浪尖上,你这就带人上门去砸店,谁都知道事情是你沈明耀干的。你不要你那张脸,为父还想要这张老脸。”
“你是嫌为父头上事儿太少,想一而再再而三找些麻烦过来?明日御史台那些老大人抨击为父,莫非你能上朝为沈家分辨??”
沈明耀发疯似的大吼大叫,在大厅里上下蹦跶窜跳,“我绝对不会放过那死女人。”
他说完这话,突然感觉胸口闷痛难忍。
这感觉其实刚到家时就隐有些许,只是他一直怒气上涌未能完全注意。
如今这股闷痛感如同一把锤子撞击胸口,一时疼的他捂住前胸冷汗直冒,半句话都说不上来。
同安伯起初尚未发觉儿子异状,犹自怒而训斥。
待沈明耀支撑不住身子向后栽倒时,夫妇俩都惊了,忙抢上前扶他。
伯夫人眼泪跟断了线珍珠似的不住往下落,“明耀我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沈明耀毫无知觉躺倒在地,上下嘴唇轻轻颤抖,面色白的几欲透明,人也早已失去意识。
他如此模样可把夫妻俩吓坏。
伯爷反应过来,朝门外奴仆大吼,“快去请府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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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隔日过来,玉刺史收到这女儿对伯夫人母子大打出手消息时,人都险些吓没。
霍氏整理着衣物首饰,嘴上不停数落,“你说这丫头胆子怎就那么大呢?”
“现在满京城都知道她那辉煌战绩了!山海酒楼?你以前可曾听说过。这开酒楼的钱,你偷偷给她的?”
玉刺史连忙摇摇头,露出一脸为难之色,“我哪有钱给她开酒楼啊。你说要不要明天找她谈谈?”
“谈谈谈,谈什么?你还嫌之前被她气得不够?”霍氏没好气地翻白眼,气冲冲摘了耳环丢入楠木盒,“我今儿不是回家了么?”
“哦是是。”玉刺史马上被转移注意力,不迭声问,“岳母大人身体可好?家里一切都好吧。”
“别提了!”霍氏说起此事便气不打一处来。
她转身,紧紧捏着篦子满面愤意,“我今儿回去压根没见着母亲的面!大嫂跟我说母亲这几天胸闷气喘,可能是喘症又犯了。”
“我说我不打搅她,我就去看她一眼。”
“结果大嫂二嫂一个劲跟我打马虎眼,还让我过几天再来看老太太。说什么老太太刚睡下,现在不好去叫她。”
霍氏怒不可遏,“老太太到底是谁的母亲?她们倒好,烧香人驱起老和尚了!”
玉刺史赶忙安慰她,“夫人莫要动怒,大嫂二嫂出发点也是为老太太身体着想。或许老太太近期是真不适合待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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