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说魏州府能完全跳脱律法之外,那不形同造反
谁有这个胆去顶撞她这句话。
不但何长史放不出半个,在场刺史衙门其他官员,也都不敢废话反驳半句。
陈大人真心服了。
卞夫人这是吃了啥醉成这样,当街去惹这么個刺儿姑娘。
看看这事给闹的,下不来台收不了场了吧。
陈大人算是明白了,别看玉小姑娘平时温吞温吞一副懒得理人之态,关键时能怼天怼地,怼到日月无光。
玉姑娘就挺生气。
她固然不想当个喷子,可别人冲到她面前开骂,她能不反击
不反击就奇了怪了。
卞夫人还想闹腾,被何长史沉着脸一挥手,让人塞住嘴拖离。
玉琳琅绷着的神色稍缓几分,与陆浅、陈不予等人作别后,又吩咐小商贩把东西送去沐府别苑,这才带着九斤离去。
何长史有心为大姨子求求情,奈何他还未张口,陈记米铺的陈老爷便火急火燎一头撞来。
“陈大人陆大人何大人。”陈老爷连连拱手作揖,“可否让我见一面我儿我儿现在什么情况我半点不知啊。”
陈不予面色一沉,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上回不是亲自登门,跟陈老爷明说了么令郎是重犯,按律在刑部公文下发前,是不能同家人见面的。”
“陈大人”陈友贵弯腰低头声泪俱下,“我别无所求,只想见小儿一面,还望大人开恩。”
这陈老板当街哭闹,陈不予等人自然不会让他就这样闹下去。
众人也不跟他多言,只吩咐差役将他拽下去便是。
陈老板失魂落魄回到家,屁股刚沾上凳子,陈夫人就从内室冲出来,朝他怒声质问,“事情办得怎样新培呢,新培怎没同你一块回来我苦命的儿啊不知你在狱中吃了多少苦头。”
陈老爷连日来都未能好眠,被婆娘这么一哭,更觉一个头两个大,额头青筋嘣嘣直跳。
“别吵吵”
陈夫人一脸不可置信瞪过去,“你吼我作甚你没能力把儿子从牢中捞出来,你现在还吼我”
“你闭嘴,你这么有能耐你自己去捞啊”陈友贵连日来到处碰壁的怒火,一下就跟灯笼似的燃炸。
“还不是怪你这无知蠢妇,女儿没能教养好,儿子也成这个样我陈家祖上不知造了什么孽,让我娶了你这么个蠢笨婆娘,生了这样一对讨债鬼”
陈夫人捂着心口差点气厥过去,“你,你现在怪我”
“不怪你怪谁什么叫妻贤夫祸少你看看你这无知歹毒的恶妇模样家有贤妻的人家能有这么多事若不是你这蠢妇败坏门风,儿子女儿会落得这般下场”陈友贵越骂越觉有理,振振有辞怒不可遏。
“陈友贵,你怎能事事怪我又不是我让新培去买诗稿作弊,继而杀人。还不是你平时逼他逼太紧,非得让他为你们老陈家光宗耀祖。”陈夫人气得抡起拳头上前捶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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