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朋友，李九真未必会像春天一样温暖。
但对敌人，李九真绝对是像冬天一样严酷。
这凌教授上次就自己把脸伸过来挨打，事后不知道收敛，在王楚山住院的情况下，跑去耀武扬威，如此过分的行径，不给点教训怎么行？
当即，李九真就要给他几巴掌，打掉他所剩不多的牙。
从他们的对话中，宁子墨也得知凌教授的行为，暗暗鄙夷间，还是拉住李九真，说道：“这么多人看着，还是不要打人了。”
今天开学人多，经宁子墨提醒，李九真环顾四周，瞥见不少靓妹都在对自己指指点点，便也是一惊。
“这些不知道真相的人，会不会误会我这个人很粗鲁？这样的话，也太有损我眉清目秀的形象了！”李九真这样想，便松开凌教授，并仔细抹平他衣领褶皱，咧嘴笑着，在他耳边轻声说，“限你一周以内退休，敢不听的话，以后最好别走夜路。”
“你，你……”
这么直白的威胁，使凌教授恐惧又气愤，王楚山他妈的收的什么学生？这是学生吗？
这是一个医生该有的态度吗？
简直就是一流氓！
他真的很想反抗，但只要一想到刘记的态度，就是一阵心慌。
他当然不敢跑去找刘记，当面问清楚刘记对李九真是个什么态度。
他只能从所见所闻来猜测，有些东西他根本就不知道！
这样一来，他误会李九真和刘记之间关系很好，也就很正常了。
既然如此，他哪敢和李九真对抗？
唯唯诺诺之下，凌教授只得含泪说道：“我保证退休，我现在就去写申请，你别怪我……”
“滚！”李九真大手一挥。
凌教授便屁滚尿流地转身就跑。
“回来！”李九真忽然说道。
“……”这到底是滚还是回来，能不能一次把话说清楚啊亲！
凌教授一个急刹，差点就摔倒在地，毕竟这么大年纪，腿脚很不利索啊！
“除了你，还有那谁谁谁，给我带话给他们，让他们跟你一起滚蛋，我这不是警告，而是威胁。”
“是，我一定把话带到！”凌教授低眉顺眼地说道。
“你可以重新滚了。”
等这碍眼的人走掉后，宁子墨才说道：“虽然他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也可以稍微收敛点嘛。要真把他打了，也是麻烦。”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这让我很感动。”李九真笑着说道。
“……我也就随口一说而已，你就别自作多情了！”宁子墨鄙视他一眼后，又将灵动的眼珠子转到了一边去。
吃了饭，爱学习的宁子墨表示要去图书馆自学。
李九真接下来的行程打算是去参加中原大会。
那么接下来这个月，都没别的事情要做，那就跟着学习好了。
他们走在回学校的路上，李九真忽然朝某个角落看过去。
只见那边零零散散几个路人，没什么起眼的。
“怎么了？”宁子墨询问。
“没什么。”李九真摇摇头，继续走。
一直到他们走远，那个角落里才又站出一个人，擦了擦额头，轻吐一口气。
“好险，差点就被发现了！这个年轻人，确实是个厉害角色啊！”
这个其貌不扬，站在人群中绝对第一个被无视的人这般自语了一句，将衣襟上纽扣式摄像机取下，连上手机，发送出去。
杨胜楠回到局里报道上班，黄局长还在他的位置上，看着她进来后，有些尴尬地说道：“来了，坐吧……”
“嗯。”杨胜楠冷淡地坐下。
片刻后，她从办公室出来，下楼，回自己的岗位。
所到之处，之前那些疏离的目光，又恢复成以往的热情。
热情中又带着几分惊诧和意外，也隐隐有些悔意。
杨胜楠能够真切地感受到同事们态度上的细微变化。
人情冷暖……就是这个样子么？
杨胜楠微微失神，已经找不到对这些人的好感。
虽然她也知道，在自己失势被贬的时候，这些人的反应很正常，毕竟非亲非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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