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晓得?”
“我是过来人,如何不晓得?”
陈尚东奇怪了,“你这过来到底人要歌作甚?”
焦孟山罕见地红了脸,“给别人有用。”
“小情人?”陈尚东坏坏地笑道。
“你来不来?要我留堂是不是?”
陈尚东怒道:“别跟我提留堂行不行?前天就赢你一盘棋而已,你倒好,非挟私报复说我上课不认真,足足拖了一小时的课,你好意思?”
焦孟山眼神闪烁,“师者匠心学者初心......”
“行了,我本就是老师,你也别跟我那么多废话,咱们直接猜吧。”陈尚东夺过玉坠认真审视,以手触之有冰凉润滑之感,滴水其竟成露珠状,对着光亮处照,晶莹剔透且无裂痕。
焦孟山见他半晌无声,不由得意而笑:“怎样,确定了真伪没有?”
陈尚东没理他,拿过桌上的金属棒轻敲两下,倾心聆听。
焦孟山不满:“还听?你怎么每件都要听半天?”
“你不知道我耳朵很特别吗?”陈尚东怼了他一句,继续敲一下静听片刻,有浊感的同时脑海里浮现出假货的直觉。
这种直觉他以前很少有,但近期有渐渐增强的趋势,包括那次尊豪酒吧门口的刺杀,也是心里直觉帮他避过了大难。
刚才五件古玩能准确辨识出真假,固然离不开他仔细辨认和听音的能力,精确的直觉判断也居功至伟。
“这是假的。”陈尚东淡然道。
“不可能,”焦孟山一把抢过玉坠,“看玉须依从色、透、匀、形、敲、照这六项标准,你看这块玉坠,哪项不符?”
“就是敲啊,声音初听清脆,实则内里有浊感,你没听出来么?”
焦孟山敲两下静听片刻摇头道:“没有啊。”
陈尚东摊手,“那就没办法了,你是老师,公布答案吧。”
“我跟你说这玉坠绝对是真的,你就等着认输吧,”焦孟山拿起手中的纸条比对,登时瞠目结舌。
“怎么了?是真是假?”
焦孟山不答反问:“你真是听出来的?”
“不然呢?你不会认为我看过纸条了吧?”
“那有没有可能是松木搞错了?”
陈尚东撇嘴道:“那你去问松木好了。”
焦孟山不甘不愿半晌,终于颓然道:“好吧,算你走狗屎运,再来。”
“只有四盘了,你可别赖账啊。”
焦孟山怒道:“君子以信而立,怎能随意赖账?不过一把匕首而已,我真没瞧在心上。”
又过去半个小时,陈尚东终于被恼羞成怒的焦孟山驱逐出府。
陈尚东看了看手里灰蓬蓬的匕首,得意地笑了笑,扬长而去。
焦孟山回到客厅也没捡拾那些古物,拿起手机就打电话:“你这牛鼻子,确定纸条上的答案全部都是正确的?”
“你今儿个吃了枪药是咋地?说话这么冲?”
“我就问你,纸条上的答案有没有可能出一次错?”
“若有一件错处,我把府里最珍贵的《春耕图》送给你。”
焦孟山登时面如土色:“那把匕首又是什么来路?”
“我上面不写了吗?送给江城大人物的礼物啊。”
“换一个吧,我把它输给陈尚东了。”
“你说什么?那可是一把王者匕首啊,擦洗之后全身金黄有神龙装饰附身,价值连城好不好,你就这样输给了陈尚东?’”
“这么珍贵,你咋不写清楚?”
“写清楚了你还能送去江城?对方敢收么?”
几分钟后,焦孟山挂断电话后喃喃道:“这他么什么妖孽啊,课还上得下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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