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顷,她转过身娇斥道:“看啥?小心挖你眼珠子下来。”
“姐,你要舍得就尽管挖。”陈尚东见她娇羞低头甚是妩媚不由脱口玩笑道。
“你个夯货说啥呢?”宋爱萍白他一眼倒没真怒。
陈尚东笑笑,两人找地方坐下。
“姐,你不是农村人吧?”
宋爱萍拢拢额角发丝,“我家本在市郊,家里有两姊妹。不过爸妈现在跟妹妹去了潭河市。”
“邓哥对你好不?”
“他…挺好的。你呢?老大不小了,怎的还没找女朋友?”
“我?”陈尚东苦笑,“暂时不敢想。”
两人坐路边闲聊,直到夕阳西斜时,宋爱萍丈夫邓胜利才姗姗来迟。
他跟维修师傅一起搭乘维修车赶过来的。
修车师傅利用千斤顶换轮胎时,宋爱萍介绍道:“你俩头一次见吧?我爱人邓胜利,陈尚东,召军的班主任。”
邓胜利其貌不扬个子很瘦,陈尚东笑着上前与他握手。
这是陈尚东第一次跟他握手,也是唯一一次握手。
即便后来很多事水落石出,陈尚东依然对邓胜利的印象不错,走路虽然有点瘸,但性格很实在,对人热忱心胸宽广,平时总是少说多做。
陈尚东递烟过去,邓胜利双手推拒,“我不抽烟,谢谢。”转头看着换下来的备胎问道:“真是孙千道这王八蛋搞的鬼?”
“得亏陈老师在丰阳有人帮忙,他才没讨到便宜,被训一顿还赔掉500块才走人。”
邓胜利谢过,陈尚东谦虚两句。
“怪不得他回市里后又跑来咱家店里骂骂咧咧一会才走。”邓胜利对宋爱萍笑道。
“没惹别的事吧?”
“他敢。”
轮胎很快换好,修车师傅自己开车回去,陈尚东跟邓胜利夫妇同挤皮卡车回市里。
车到水果店停下,宋爱萍回家吃饭,陈尚东和邓胜利将水果卸下。
卸完还没五分钟,宋爱萍就带着两个饭盒过来。
“老邓你守店,我送陈老师和树苗去向阳。”
“你不累?还是我去吧。”
“没事,”宋爱萍擦拭额头的汗珠,“来回就三个小时,不打紧。走吧陈老师,咱现在就走,饭留车上吃。”
“还是不了,”陈尚东阻止道:“我明天自己找车运回去。”
宋爱萍一把推开他,“大男人磨叽啥呢?赶紧的。”
邓胜利笑道:“陈老师别客气了,不然爱萍真会发火。”
陈尚东只好捧着饭盒上车。
车出东郊,陈尚东丢掉饭盒,瞥一眼认真开车的宋爱萍,“姐,你这样会不会太累?搁我家住一晚吧,明早回来?”
“那不成,召军等我回去呢,他明早要去看父亲。”
“滕铁柱?他好些了么?”
“不清楚,听召军说好像受了刺激,嚷嚷着要去外面打工。”
陈尚东了然,“好事啊。”
宋爱萍撇嘴道:“他那人吧,只有三分钟热度。我且随他,只要他对召军好就行,其它的事不想管,管也管不着。”
陈尚东咀嚼一会迟疑道:“你还恨他?”
宋爱萍笑着摇头,“恨一个人,是对自己的折磨。我对他放手了,没感觉。”顿了顿又解释:“本身我和他的结合就是我父母强加的,那个时候钢铁工人地位好,硬逼着我糊里糊涂嫁给了他。”
“那你跟邓哥呢?”
宋爱萍眼里闪过一丝忧郁,苦笑道:“我俩没事,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吧,你家几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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