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等父兄和嫂子回来才吃的,一家人围坐一桌有酒有肉其乐融融。
“夜里船上也有人值守吗?”陈尚东端杯问道。
陈朝贵解释道:“有的,大伙轮流来,每晚都有人守。”
“舅舅那股咋办?”
“自然是我守。”陈尚荣答道。
陈尚东点头,“我瞧着动静挺大,晚上最好别开工。”
陈朝贵跐溜一口,“哪能呢,都是乡里乡亲的,咱不会做那扰民的事,早说好的。”
陈尚荣顿杯在桌上,“听说了吗?下午有个老头在江边愣用海竿钓得一条十来斤的鱼,欢喜得不得了。”
陈尚东想起那位长得像曾江的老头,“他放竿的时候我见过,装备特齐全,挺专业的。”
陈朝贵笑道:“咱这江里鱼,味道真没得说,市里每天都有人慕名而来。”
陈尚荣附和道:“我看哪,咱这红卫村指不定今后能成旅游区呢。你瞧这楚江河段,水深宽平,就算水泊梁山来这取景都绰绰有余。”
李芳很高兴,“那是最好,到时我去江边建个屋子开餐馆,也能挣点收入不是?”
一家人边吃边笑,陈尚东说自己后天去丰阳,陈朝贵点头同意:“搁家待着也无聊,出去走走挺好。”
李芳问道:“东儿,你那刺梨长熟了卖得掉么?我没见谁吃这个呢。”
“妈,人家拿这果子泡酒咧,不但清热利尿,消食健胃,散瘀袪热,还能抗癌和抗衰老。爸,我到时给你整几坛慢慢喝。”
陈朝贵笑笑,李芳又问:“既然这么好,咋没看到人种呢?”
陈尚东解释道:“这一要地势高的土壤,二要上好的种子,三还要过硬的酿酒手艺,哪那么容易做?有山的人家毕竟不多,单是上好的果种,如今就寻不到了。”
李芳这才了然,“那你去试试,说不定真能闯出一条路。”
当晚,陈尚东睡在屋里听风看月,不其然又想起了往事。
偶尔隔壁传来哥嫂说话的声音,大概是讨论何大勇的事。
屋子还是小了,住着很不方便,有钱该建栋楼房才是。
陈尚东这样想着,渐渐入梦。
第二日下午,陈尚东坐火车回到市里。
因为正逢节假日,学校里少见有人颇显冷清寂静,却正合陈尚东的心意。
他将行李放回宿舍,想着先把课件备好然后安心码字,于是去办公室拿课件。
办公楼里空无一人,落针可闻。
陈尚东推开办公室,几日不来,里面灰尘已然不少。
他懒得理会,拿了课件就走。
到楼梯口时,陡听楼上传来杯子摔在地上的声音。
他吓了一跳,仔细辨认后发现声音传自五楼,会不会校长的办公室里遭了贼?
陈尚东蹑手蹑脚来到五楼,尽头那间就是校长的办公室,里面隐约传来奇怪的声音。
听过肖龙进墙根的陈尚东自然清楚是什么声音,只在心里寻思:“”泼贼胆子太肥了吧?还敢登堂入室看这种碟片?”
他贴过去一看,窗帘俱被拉上不见里面分毫,便贴耳聆听。
稍顷,里面便云收雨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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