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神州大地上,怨气越来越多,在各个州县乡里不停地升腾着,各方土地神祗看着自己辖区内有如此的怨气产生,他们诧异,这世间经历过多少痛苦,又经历过多少王朝更替,又有多少冤魂野鬼,可是却是从未像此,升腾出如此怨气。
而当有三条金光射向西北时,这些怨气仿佛听到了什么召唤似的,瞬间随风向西北聚集而去,有天神从神州大地路过,他看着如此多怨气向西北聚集,不由得担忧道:“这许多怨气向西北聚集,怕是要有大魔头诞世,唉!世间又要遭难了!”
而所有的土地山神看到怨气突然从自己的辖区快速离去,心喜总算这一方土地安宁了,但又不免疑问这些怨气要到哪里去?
小芷抬头看了一眼许多怨气向西北方快速飞去,她不免的担忧,念叨道:“师兄,你可……”
而女罗刹望着头顶聚集着越来越多的怨气不免疑惑,但是她感觉这些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些小孩子的把戏罢了,倒不如看眼前阿达如何操作更为精彩。
而阿达速度极快,不一刻便冲到山下,拔箭直接瞄准方将军,瞬间连射三箭,直逼方将军的要害之处,但是他哪里又知晓方将军的这套宝甲防护极佳,全身上下并无一破绽,几箭之下,竟然毫无损失,阿达不禁哑然失色。
阿达自认为自己是天下第一射手,世间之人没有能逃脱他一箭之力,可是如今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瞬间连射三箭,却依然拿方将军毫无办法,原本他还以为自己能一箭定乾坤,那知在这战场之上一丁点左右都没有发挥,甚至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都自顾自的继续混战。
而方将军仗着自己胯下马,手中刀,身上的宝甲,盖世的武艺,是杀的不亦乐乎,这次西北驻军也吸取了前次的教训,紧紧跟随着方将军,如此一来,西北驻军在方将军的带领下,犹如一支尖刀,直接插入这西戎的防线之后,紧紧得再次深入。
而葛文俊带领的两衙禁军听到山口西北驻军的呼喊声,也心知只要冲过去,两军会和,便能逃出生天,也是鼓足勇气,重拾信心,不顾一切的向山口冲来,葛文俊远远望见方将军正在山口施展武艺,所向无敌,也不禁有样学样,对两衙禁军大喊道:“兄弟们,我在前带路,各位紧跟随我大纛,冲破山口!”抽出赤泉宝刀,带领着禁军之中的精锐之士,在前军奋力拼杀,一时之间,禁军之前血肉飞舞,乱尸横躺再也没有能阻挡住他们前进的阻碍。
而西戎骑兵虽然奋死阻止,可是终究是武艺器械不如方将军与葛文俊,且当前两衙禁军是在死地求生,其士气高涨,而西北驻军原本就时精锐,而已方明明优势在握的歼灭战,却打成了持久战,现在更是成阻击战,这士气便是一落千丈。
两相比较,眼看西戎就要撑不住了,而方将军与葛文俊已经能清楚得互相看到对方的身影,听到对方的声音,只要在前进一步,打马一冲,两军便可会合。
这时拔都护急了,他看向章浮生焦急得道:“章兄,如今如之奈何?”
章浮生仔细观看着战场,随即道:“陛下勿忧!”
拔都护急道:“这都不忧,那何事可忧?”
章浮生道:“陛下,如今之情势,看似乎危机,其实我方大胜就在眼前!”
拔都护是又急又疑惑道:“都这样了?我方不被反围就已经是谢天谢地,死里逃生了,还谈大胜?章兄你不会是在戏耍我吧!”
章浮生道:“陛下,你且来看,整个战场之上,现在方镇西所带的西北军也就一万,就算他们冲进来又能怎样?他们可是无盔无甲的步兵啊,现在是全靠着方镇西所带起的一股血勇之气在支撑拼杀!”
章浮生顿了顿嗓子又道:“你再看这被围的汉军,他们现在马匹已经全部丢掉,人员也已经死伤大半,不过是靠着那位将领的苦苦支撑才勉强到现在!”
拔都护道:“你这么一说,倒是这个道理,不过这跟眼前之事有何关系呢?”
章浮生道:“哎呀,我的陛下啊,你还不明白吗?现在整个战场的关键之处就是方镇西,只要将他斩杀掉,西北军一看主帅被杀,士气必然大跌,靠他们的血肉之躯,怎么会是我西戎骑兵的对手,而这被围汉军一看方镇西被杀,则其突围希望顿时破灭,如此一来其必然心死气衰,支撑着他们最后的那个希望一破灭,他们就会瞬间崩盘!”
临了章浮生又道:“现在只不过是他们死前求生的拼死一搏,一但把这个希望打掉,这就是他们最后的回光返照罢了。”
拔都护道:“可这方镇西如此勇猛,且身上甲,手中刀,毫无破绽,这该如何是好!”
章浮生道:“陛下,是阿达没有明了我的意思,看我手段!”
章浮生拔刀大喊:“众位将士,护卫陛下直抵山口!”
身边的西戎卫士大喊:“是!”
随即拔都护被一伙卫士簇拥着来到山口西戎搭建的将台之上,章浮生翻身上马,一鞭冲到阿达身边,附耳一阵言语,便对着方镇西大喊一声:
“方镇西,您看我是谁?”
方镇西原本正杀得酣畅淋漓,不亦乐乎,忽听这个声音,不觉得心惊,因为这个声音很熟悉,对,就是那个章浮生的声音,就是那个葛文俊要找的章浮生,如今葛文俊就在眼前,而这章浮生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未等他多想,他下意识的扭头向发出声音的地方一瞧!
“啊!……”方镇西只感觉眼前一黑,一阵剧痛,他瞬间跌落马来,众人皆是一惊,在仔细观瞧,原来在章浮生身边有一少年,趁方镇西扭头看向章浮生的那个瞬间,连发三箭,正是瞄准方镇西全身唯一的破绽——眼睛处,此处并无盔甲防护,且方镇西又是瞬间心惊失了神,而这少年正是阿达,其拿手的便是这瞬发三箭,如此各种机缘巧合之中,方镇西便被射落马来。
西北驻军一看,顿时气衰,纷纷向前抢被射落马匹的方将军,又攻势变成了守势,而老书吏慌忙冲上前去,细心一查看,方将军已经整个人不动了,盔甲之下伤势到底如何,概不知悉,目前其人生死不知,但根据眼前情形来看,射入眼中的箭失就是不直穿入脑,也是已经伤了眼睛,怕是已经死了。
老书吏深知此乃是千钧一发的时刻,稍微处理不好,就会全军瞬间崩溃,他看着眼前的方镇西,深知目前别说救两衙禁军了,这一万西北驻军能不能逃回碎石城都是两说,他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局势,西戎瞬间士气大振,攻势越来越强,而自己这边士气瞬间跌到谷底,大家正在苦苦支撑着,所有的士兵都望向他这里。
他苦笑一声,心想:为何不让我早死,如今却让我面临这两难得局面,继续往前冲,现今这局势,搞不好这一万西北驻军就要全交代在这里,撤退?可是如此一来朝廷追究起来谁又能承担起这个责任?
他看着一个个西北驻军被砍倒死在血泊之中,叹了口气,小声嘟囔着说:“死就让我一个人死吧,好歹能让这么多兄弟们能回到家,能和他们的妻儿老小团聚,我一个老头子,还怕些什么?朝廷追究,我一命抵之而已!”
他心思一转,计上心头,大喊道:“将军有话要说!”所有士兵一愣,他慌忙俯耳到将军嘴边,好像听着将军下着什么命令,有时脸色一变,有时点头称是,不一会,起身大喊道:“传大将军军令!所有西北驻军,原地有序撤往碎石城,不得有误!”
身边传令兵道:“可是,可是,他们就在眼前啊,我们马上就能把他们救出来了啊!”
老书吏怒吼道:“你难道要违命吗?快去传令!”
传令兵犹豫了一下,不得不称是,转身去传令去了。
一时之间,西北驻军瞬间沿着刚才开拓出来的道路,有序撤退了。
而两衙禁军看到方将军被射下马来时,还想着西北驻军就在眼前,只要自己努力冲过去,就能突围,还在拼死战斗,可是当看着西北驻军的旗帜突然翻转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时候,他们突然意识到,西北驻军已经抛弃他们独自撤退了,顿时,整个两衙禁军士气瞬间跌破,他们知道自己今天必然是要死在这里了,不禁纷纷放下武器,失声仰天痛哭。
而拔都护看着西北驻军突然撤退不禁由悲转喜道:“苍天保佑我西戎啊!”
而章浮生看到西北驻军撤退后,捏着的一把冷汗终于下来了,他松了一口气道:“差一点功亏一篑啊!”
而此时的葛文俊却是被眼前这一幕惊讶住了,当他忽然听到“方镇西,您看我是谁?”的声音时,不禁心中大喜,心想如此危机时刻,章浮生突然现身于此,必然是前来搭救自己的,以章浮生的文韬武略,在加上自己的武艺,和方将军的军略,突围肯定不成问题,现在应该想着是如何反杀歼灭西戎。
心中还想着,此次回到朝廷,必然将所有的功劳都放到章浮生身上,如此一来,章浮生就可以以功劳入阁,施展一身的才华,自己呢,就回山修行。
可是眼前的情形却让他怎么也没想到,章浮生居然和西戎人勾结将方将军给射下马来,他原本以为是个误会,但看着章浮生被西戎人簇拥着来到西戎人的将台时,他的心瞬间跌落到了谷底,他明白眼前的情景意味着什么,但是他却不敢相信,他心里一个劲念叨:那个如此有才华抱负的人他决然不会投靠外族他邦的,不会,不会的……
可是回到将台上的章浮生一句话彻底将他的最后一丝希望浇灭了,只见章浮生意气风发,拔出印泉大喊道:“全军出击,剿灭汉军,擒拿主将!”
一时,西戎所有兵马齐声大喊,向他们冲来,葛文俊呆呆的立在那里,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自己给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他为什么还要投敌叛国?难道自己看错人了……
这时身边的禁军哭诉着摇醒他道:“将军,将军,西北驻军他们丢下我们跑了……”
“将军,怎么办?我家还有孩子……”
“将军,我不想我媳妇守寡……”
“将军,我爹和我娘……”
…………
葛文俊看着身边哭成一片的人,他定了定心神大喊道:“虽敌强我弱,死生已知,然当用尽全力,奋力一搏,纵然最后技不如人,身死被擒,此天命也,何故戚戚做女儿状?”
众位禁军听完此语,停止哭泣,抹去眼角的泪水,拿起刀剑,也不顾阵势,向冲过来的西戎骑兵反冲过去,纵然是一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青史留名。
葛文俊深知,此时任何指挥都是无益,他看了看将台上的章浮生,他的心死了一半,他知道今日已经是败了,但是章浮生若是还活着,那么西戎必然会成为汉地的祸患,自己死不足惜,可是自己的父亲,想到这里,他不禁潸然泪下,他仰头看了看天,喃喃念道:“父亲,孩儿不能尽孝了……”
说完,举起赤泉宝刀,大喊一声:“章浮生,你这狗贼拿命来!”
说完冲向章浮生,沿途西戎精锐卫士拼死阻挡,可是他们哪里又是章浮生的对手,不几下便被砍得肢体横飞。
章浮生忽然听到对方主将大喊自己的名字,不免诧异,心想:“对方是何人?怎么会知晓我呢?”听着声音颇有些熟悉,不过可能是指挥汉军过久,嗓子已经沙哑,只是熟悉,但是听不出到底是谁,可是在这么一愣神的时候,对方主将已经冲到自己的面前,挥刀向自己砍来。
葛文俊看着眼前的章浮生似乎认不出自己来,他突然想到:“昂!也许是自己声音已经沙哑,也许是这铠甲的面罩挡住了自己!”
他看着眼前的章浮生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朝气勃勃的书生,已经是个经过岁月摧残的中年人,就是那么一刻,他似乎不忍落下刀去,他想他投靠西戎必然是有什么苦衷,就是这么一愣神,突然一个身影闪现在他眼前,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见那个身影挥手就是一掌打出,他突然感觉有一股如山的重力向他胸堂击来,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跌落在地上,只觉得胸口翻天倒海,一口血吐了出来,他稍微缓过来抬头向前看去,只见女罗刹从空中缓缓飘落下来,护在章浮生面前,用眼睛看着自己说:“他已经够苦了,放过他吧,我不允许你杀他!”
葛文俊一苦笑,他说:“有你在,我哪里能杀得了他!”他想了想,自己当年让章浮生带上女罗刹是为了护章浮生周全,如今却是……唉!命运啊,他为何如此嘲弄人啊。
葛文俊取下自己的面罩,但是已经满脸是血,谁也认不出他了,他用手从怀中取出一颗药丸看了看,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小师妹——小芷,他看了看那颗药丸,想起来自己临别下山,师妹那双含泪送别的眼睛,她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嘱咐自己,可是到头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等自己已经扭头走了好几步,她才怯怯的叫住自己,给了自己这颗药丸,告诉自己在外多保重,好好照顾自己,早点回来,看了看自己又差点掉了眼泪来,扭过头对自己说:“师兄,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吃这个颗药,他可能会救你一命……”话还未完,小芷已经哭出身来,而自己在也不想惹他伤心哭泣,马上就狠心扭头走了,当自己听着身后喊着师兄的声音时,自己在也控制不住自己,泪就那么流了下来……
葛文俊看了看那颗药丸,惨然一笑,一口吞下,顿时感觉四周一切都慢了下来,自己也似乎恢复了伤势,但是当他低头看到胸前的血越来越多的往外浸时,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天下哪里有什么灵丹妙药,只不过是暂时麻痹了自己的认知而已。
他看向四周,感觉所有人的运动都渐渐地慢了下来,身子也越来越轻盈,随着自己对周围事物的越来越敏感,他听到了水滴声,他循着声音看去,却发现是自己正在一点一点的往外滴血,他知道,这种假相他坚持不了多久,必须当下立断,快速解决眼前的一切。
而章浮生突然看见眼前的这个汉军将领,犹如鬼魅一般的快速向自己袭击而来,无论是何人都阻拦不住他的行动,在眼前留下一道道残影,忽然感觉脖颈处一凉,他心想,难道我就要命丧于此,可是眼前另外一道残影比这个汉军将领更快,只见另外一道残影从空中单手抓住这个汉军将领头颅,一把甩出去几丈之外,显示出身影众人一看,仍然是女罗刹,只见女罗刹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不停吐血的汉军将领平静的道:“我说过,我不允许你杀他!”
而章浮生摸了摸自己脖子,只是浅浅的有一道血印,并未构成致命伤。
葛文俊一边吐着血,一边看着四周的一切,自己率领的禁军已经被杀的被杀,被擒的被擒,章浮生有眼前的女罗刹挡着,他刚才的全力一击都奈何不了,现在感觉自己的生命已经流逝了大半,决然更是拿不下。
这时,他突然听到一个声音:“我会给你力量,跟我合为一体吧!”
他以为自己幻听了,定了定心神,这时这个声音又响起来:“和我做个交易吧,我给你无穷无尽的力量,让我进入的身体里!”
他疑惑,抬头看了看天,他突然意识到,不知何时这天空之上,聚集了这么多的怨气,四周还不停地有怨气向这里聚集,只不过这些东西,普通的凡人未曾修行,看不到罢了。
突然脑海中那个声音又响起:“怎么样?答应了我,我就能帮你实现愿望,你能活着回去,你能见到你的父亲,你的师妹!”
葛文俊一听师妹两个字,心中一颤,他喃喃自语道:“父亲?师妹?……”
他仿佛在那一刻,有那么一丝心神松散,这股怨气仿佛立刻抓住了机会,就要往他身体里冲,可是转瞬之间,他又立定了心神,这股怨气瞬间被阻挡在外,愤怒的咆哮道:“你……”
葛文俊笑了笑道:“自古以来天地尚且有生死,何况我一个区区凡人,世间之事哪里有十全十美,但有缺失遗憾,方才显得完美!”
接着又道:“父亲师妹,非我不愿与其日日相伴,但为人岂能因为小情小爱而不顾天地大义?”
这股声音突然怨恨道:“你会后悔的……”
突然所有怨气拼死向葛文俊冲去,可是这一切都全然无用,葛文俊全身上下犹如火炉,而这怨气犹如寒冰,一碰到葛文俊便化为乌有,疼痛得自动躲开葛文俊。
女罗刹感叹道:“天地浩气岂是这些怨气能侵扰啊!”
葛文俊睁开眼,看了看眼前的一切,他苦笑道:“如今之势,有死而已!”他心知有女罗刹,他必然是拿章浮生毫无办法,如今若要阻挡战端持续下去,只能,对,击杀西戎的王者。
葛文俊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奋勇向前冲去,众人一惊,只见他向拔都护冲去,虽然是身影迅捷,但是已经比不上刚才的速度,众人已经能看清他的身影,拔都护的卫士纷纷上前阻挡。
但是葛文俊原本就有宝甲在身,且此时速度异常之快,众人虽然能看到,却是跟不上,而葛文俊的剑术又是异常的精妙。
几剑之下,并不与卫士的武器相碰,专挑要害部位刺去,一瞬间便要冲到拔都护跟前,拔都护心知,就眼前这汉将的武艺,手下绝对无任何人能抵挡的了,他顿时大喊道:“女罗刹,快来救驾!”
女罗刹却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仿佛并不在心上,拔都护看女罗刹并不动,已经吓的就不顾一切往后跑,一边跑,一边哭喊道:“章兄,救命啊!”
虽然大家都知这是性命攸关的时刻,但是也被拔都护此时的丑态给震惊住了,哪里还有一丝一毫帝王的姿态,就如同一个凡夫愚昧在奔跑逃命一般,哭爹喊娘不顾一切。
章浮生心急,他向女罗刹喊道:“你救他一命啊!”
女罗刹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切,仿佛在看戏的回答道:“与我何干!”
而此时,都拉海却是不顾一切的冲上前提刀一挡,挡住了葛文俊,这一挡之下,替拔都护赢得喘息之机,身旁的卫士也冲了过来。
但是都拉海的佩刀又哪里是赤泉这种神兵可比,一划之下,立马被砍成两半,而这一刀之威也让都拉海受伤不小。
而章浮生快速抽出印泉一把抛给都拉海,都拉海躲过葛文俊那一刀,伸手接住印泉转身向葛文俊劈了过去,而葛文俊快速闪躲,避免与都拉海硬碰硬,连续数刀从不同方向砍向都拉海,都拉海力大无比,但是终究敏捷身法跟不上葛文俊,一不留神数刀砍在身上,被葛文俊回身一刺,都拉海心知此刺必伤心脉,不得不退,这一退又被葛文俊原地转瞬一脚,踢倒在地不能动弹,但是此时的葛文俊也是强弩之末,不得不停下身来,大口喘息着。
就这么一下,四周的西戎卫士渐渐地围了上来,但是他们看着葛文俊,谁也不敢贸然上前,就那么围着。
拔都护收回心神,忙下令让西戎众勇士上前擒杀葛文俊,可是大家相互看了看,还是不敢轻易上手。
拔都护看了看眼前的都拉海,他上前扶起都拉海,都拉海满怀爱意的看着拔都护虚弱的道:“陛下……”
拔都护看了看都拉海道:“爱妃,眼下急矣!众军已经不听号令!”
都拉海似乎想起身,却怎么也起不了身,拔都护看了看都拉海又道:“强忍之,为朕立这一大功!”
都拉海看着拔都护委屈道:“陛下,臣妾实在是不能……”
女罗刹似乎是看不过去道:“她都这样了,你何必又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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