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这几日早出晚归,除了去照看李虎外,还帮忙去耕他们的几亩地。
李虎如今卧病在床,曾氏不仅怀着孩子,还要在家照顾李虎起居,眼看开春了,李母这才把他们的农活儿给包揽过来。
这日,苏笙婉起了个大早,准备跟唐凝芙主仆两去县里看铺子,天还没亮,李母就已经在灶间做早食了。
“婉娘起来啦?我煮了面,还想着给你留在釜里,等你起来吃。”
“起来了就快去洗漱一下,马上就有得吃了。”李母把手里的青菜拧成两段放进釜里,轻轻搅动,随手把灶膛里的柴给埋进灰里弄灭。
“娘,你自个做你的就成,我饿了会自己做。”
苏笙婉看了眼疲惫的面容,柔声道:“娘,你要注意休息,不要累坏了身子。”
听李虎的邻居说,李虎这几日总在家里摔东西,发脾气,想来李母心里也不好受。
李母长长叹了口气,“大郎眼下弄成这样子,她媳妇儿又挺着大肚子,我哪里能好好休息——”
说到一半,李母止住了话,起身一边捞面条,一边催促苏笙婉快去洗漱。
两人用过朝食,各自出门,苏笙婉去唐凝芙家汇合跟她们主仆去县城寻铺子。
“几位娘子随我进来,这间铺租要比城西那边的便宜一些,人流量要比双喜街的要多些,这里大厅也够宽敞,里面摆个廿桌绝对没有问题。”
房牙子打开铺子木门,领着苏笙婉几人到处观看。
几人一整日跟着房牙子看了好几个街铺,几乎跑遍东西南北街,愣是没看中一间合适的,不是铺租太贵,就是位置不好。
这间位于双喜街隔壁,这里的人群消费能力比双喜街的消费能力要高一些。
铺子够通亮,前厅后堂的位置够宽敞,灶间的位置也挺大的,苏笙婉看了这么多家,最满意这一家,她询问唐凝芙意见。
“我也觉得不错。”唐凝芙微微颔首,朝房牙子问道:“这里铺租多少钱一个月?”
房牙子竖起跟手指,笑呵呵道:“一贯钱一个月。”
“不是吧?一贯钱一个月都叫比西街便宜呀?刚刚西街那家也是一贯钱一个月。”
“苏娘子,方才西街那间比这间快小了一半,而且这家铺子很簇新的,你顶下来都不用装潢,收拾一下就可以开业了,一贯钱一个月真的没收贵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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