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笑道:“对于你这种与世隔绝四十几年的人来说,我的名字不过是个称谓而已,不如我们互换一下名姓可好?”
“你还真不肯吃亏啊!”女子无奈的轻叹道:“我本名叫铃木信代子,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十三岁那年被月影の魂收留,自此改名为小泉信代子。”
我点点头,了然道:“原来你也是月影の魂的人,那可曾想过你容貌酷似神久夜,这才是月影の魂当初收留你的理由。”
信代子凄然一笑,淡淡道:“从前不知,死后灵体得见神久夜,这才隐约明了,不过那又如何呢,说来我还要庆幸自己与那个傀儡人肖似,不然在十三岁时便已经离开人世。”
我暗自叹了口气,心想若是她那时真的香消玉殒,对她自己和他人来说也未尝不是一桩好事,但这言语毕竟不太厚道,故只能在心中腹诽一番。
“我叫无情,中土人士,目前应该算是你们月影の魂的敌人。”投桃报李,至此我也不再掩饰身份。
“那你一定是个好人。”信代子黯然道:“依据以往的经验,凡是跟月影の魂对敌的一方,都是正义之师。”
我咧嘴笑笑,不置可否,聊了多时的天,发觉信代子虽然出身于月影の魂,但性格单纯善良,还有些未谙世事的天真,给人一种想要呵护的感觉,怪不得能成为中土那个大有来头人物心头的魔障。
“你还没说如何会知晓法慈是我孩儿的。”信代子见我但笑不语,不依的追问道。
“其实也并不难猜。”我缓缓离开水晶棺,望向天际的繁星,柔声道:“法慈的生母为东瀛女子,此事在中土武林并不是什么隐秘,而我又知晓他是新晋投入月影の魂的,答案则不言而喻了。”
“你果然是个心窍玲珑的女子。”信代子低声赞叹道:“我也算是存在了快七十年的人了,对世事却一直懵懵懂懂。”
我叹了口气,由衷说道:“相信我,这才是一种幸福,不然你这些年的日子会更加难捱。”
她自嘲的笑笑,“你一定在心里笑我傻吧,其实我这一生,最最幸福的日子就是与她他相爱的时候,这些年,每每撑不下去了,我就一遍一遍的回忆着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那样日子也过得快一点。”
我摇摇头,正色道:“我怎会笑你,你的单纯,是因为你一直被保护的很好,如果能有一个宁静的港湾可以停靠,谁又会愿意变得复杂。”
“你说得也对,他们确实将我护得风雨不透,我用前世的安逸换得现今的苦楚,想来也算值得了。”信代子连连苦笑着,连空气中都渗透出苦涩。
“他多久来看你一次?”我趁机询问道。
“最开始的时候,是半年一次,后来变成了一年一次,再后来。。。。。。”声音渐说渐寂,令听者也为之心酸。
“后来怎样,是不是只以书信代替了?”我不为所动,硬着心肠追问着。
“从东瀛到中土来回最快也要月余,他在中土又有那么多的事务,怎能常来。”她大声辩解着,我却从声音中听出来几丝不确定。
遂长叹了口气,“你还是不肯说出他是谁吗?”不待她回答,又续道:“他是否近二十年来一次都没出现过,只是往来书信不断?”
“你怎知道?”信代子难以置信的大叫道,意识流震得周遭的空气嗡嗡作响。
我收回看向天空的视线,低声道:“因为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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