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握住了慕婉若的手道:“陛下说了会饶过你,不再惩罚你,待你伤痊愈后,随我回去临安。”
慕婉若不敢置信道:“陆景行竟然放过了我?他这么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秦止道:“婉若!不可说陛下的不是。”
慕婉若红着眼道:“他屠我满门,我为何不能骂他?还有他还抢了我的妹妹,做他的女人,多儿一定是被他以权势所逼留在宫中做他的禁脔!我一定得救多儿出宫。”
“婉若,你冷静点,好好养病。”秦止道,“慕家被灭满门,是罪有应得。”
慕婉若神情激动道:“什么罪有应得!慕家没有罪过!慕家为天下寒门子弟做事,收揽了寒门官员的人心,挡了你们这些世家大族的官路!慕家何罪之有?”
秦止见她这般激动,只能道:“好,你说得是,只不过你想要报仇,也得先行养好身子,你好好地养病吧。”
……
三月初,春光正好,微风和煦,长安大街上甚是热闹,勋贵世家间的宴会也多了起来。
但长安容家却是冷清得很。
如今为大理寺卿的容鞍守着偌大的宅院,府中只有他一个主子,其他府上女眷都办着春日诗会,他府上却是连鸟儿都不愿意来。
容鞍刚回书房,管家就匆匆进来道:“大人,陛下来了,身边还带着一个女子。”
容鞍想起了陛下前些时日找他谈过,要给他一个干女儿之事,此乃陛下给容家的大恩,容鞍连连命人大开正门相迎。
下了马车的慕晚云心中生怯,握紧着陆景行的手。
容鞍出来以大礼相迎,“臣拜见陛下。”
慕晚云打量着容鞍的容貌,虽未到三十,可容鞍也已蓄了胡子,长得还算是俊朗,只是看着便是清冷得很。
一连十二年,隔三年失去至亲,不清冷才奇怪呢。
陆景行带着慕晚云入内道:“容叔,晚云日后就拜托你了。”
容鞍道:“能为陛下效劳,乃是臣分内之事,臣已为姑娘安排好了院子,三日之后乃是黄道吉日,臣打算那日让姑娘入族谱,设宴昭告天下姑娘乃是容家的女儿。”
慕晚云诧异地对着陆景行道:“还要摆宴席吗?”
陆景行道:“你乃是过继到容家,自然要办宴席昭告全长安的,那日朕也会出席。”
慕晚云点了点头,“好吧。”
容鞍并没有踏足慕晚云的后院,而是让着四个婢女将慕晚云带到她所住的朝霞院落。
慕晚云见着院内的花草树木极好,牡丹花开得正为艳丽,丫鬟给她介绍着院落内的一切,进了主卧,无一不显精致。
慕晚云颇为感慨,容鞍这么做定是看在陆景行的面上,可却是慕晚云期盼已久的场景。
在银杏村时,她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回到慕家。
慕家给她一个大大的院落,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女儿家的玩意。
可那究竟是梦罢了。
慕晚云对着青风道:“你去和容……父亲说一声,三日后的宴会让他请教坊之中慕家女眷前来表演。”
青风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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