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道:“你昨日就碰过此布料,我们众人亲眼所见的,你非但碰了还在身上比划呢,这布料定是因你在身上比划才沾染你身上的污血。”
慕晚云道:“我认识这是缂丝料子,如此名贵的布料我岂敢乱来?我之前根本就没有见过这布料。”
如水道:“不只我一人见到了,整个司制局的宫女都见你碰过!”
如烟随着道:“林司制,我昨日也见到了慕掌制碰过此布料,在场所有宫女也都能作证。”
如烟此话一出,其他一众司制房的宫女都也纷纷出言作证,发誓看见了慕晚云动过此布料。
慕晚云好奇道:“即便是我碰了,我身上都没有任何伤口,哪里来的血能够在布料之上呢?”
如水道:“来月事者不得给陛下和皇后娘娘缝制衣裳,是以进司制局就有人登记了月事日子,司制局上下,这两日来月事的人只有你,定是你来了月事之后身上的污血沾染到了布料之上。”
慕晚云好奇得问道:“月事为何会有污血呢?”
林司制看向慕晚云道:“月事怎会没有污血?你如今也十七了,不会不知月事吧?”
慕晚云道:“宫中让我登记月事日子的嬷嬷说,来月事时可以免做衣裳的,我也不知月事是什么,以为是休沐的日子就写了这两日。”
林司制蹙眉道:“你就从未有流过血?”
慕晚云摇摇头。
如水嗤之以鼻道:“所有宫女都见着了是你将缂丝弄脏的,你竟然还敢说不知晓月事,你都十七岁了,说不知月事怎么可能呢?”
慕晚云道:“林司制我真不知月事,我还以为是每月有事可以休假才为月事。”
林司制道:“是真是假,找来医女一探便知。”
宫中有专门给宫女看病设下的医女,林司制寻来了相熟的王司药。
王司药给慕晚云诊脉之后,说道:“这丫头宫寒得厉害,想必幼时也不吃荤腥常常吃不饱肚子,确实是还没有来月事的,你若是日后要成亲恐怕是不能有子嗣了的。”
慕晚云焦急地问道:“我入宫前却是已成亲了,确实也是成亲两年无子,我日后都不能有孩子吗?”
王司药道:“从你如今的脉象之中瞧着,此生怕是无子了。”
慕晚云惊得差点站不住,脸上有悲伤有失落,“怎会如此呢?为何会这样?”
难怪,整整两年,她都未曾有孕,与她同一时间成亲的女子都有了孩子。
王司药道:“你阿娘也不知如何照顾你的,十二三岁长身体的时候就该吃些好的,不能受寒,你阿娘难不成从未与你说过月事之事?”
慕晚云哑声道:“我没有阿娘。”
而嬷嬷平日里想着法子让她们两人活下去已是不容易了,十二三岁的时候嬷嬷病重。
她们连活下去都是奢望了,怎会顾得了这么多?
慕晚云无比失落地道:“我若是永远也做不了阿娘了,我还活着做甚?”
林司制劝道:“傻丫头,女子活着难不成就是为了生孩子?
若能留在尚宫局之中一辈子,要何子嗣?升官不比生子好多了?
有了孩子自寻烦恼罢了!
宫中一辈子没有子嗣的女子多了去了。这里可不是你以前所在的村里,村里要干农活,子嗣自然是越多越好,但在宫中是手段越狠越好。”
慕晚云琢磨着林司制的话,竟觉得有些道理。
林司制又看向一众司制局的宫女道:
“事实证明慕晚云从未有过月事,这血到底是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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