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寒一路上脑子里想的都是苏清河说的话,把苏绾送回了王府,沈敬寒直接打马独自去了苏府。
按照苏清河说的,沈敬寒在一处荒废许久的院子里的水井里找到了东西,特意找了个僻静地方,沈敬寒将盒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了出来。
因为年代久远,所有纸张都泛着黄,有些纸上的字已经模糊不清,有的还能辨别。
看完了,沈敬寒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这些东西里如苏清河所说,不仅有他父亲私造军械、勾结倭寇的证据,甚至还有他父亲的几张“亲笔”回信,年代久远,真假无法辨别,可在沈敬寒看来毫无破绽。
把东西收好,沈敬寒心里的坚守有了一丝动摇。
苏清河诬陷他父亲一事,是当年吴江告诉他的,就连那本奏折也是吴江拿给他看的,证据确凿,沈敬寒一直不疑有他。
可如果现在苏清河说的是真的……
沈敬寒目光突然射出一道寒芒,把东西收好,心里对这件事情不置可否,他不会听信任何人的片面之言,只看证据。
回去的路上,沈敬寒鬼使神差的按照儿时的记忆拐进了苏绾出阁前的院子。
苏绾的闺房应该每日都有人打扫,一尘不染。
沈敬寒坐在椅子上,不知怎么的,在这安静的屋子里,他的心里也有了片刻的宁静。
案上还放着苏绾画了一半的蝴蝶戏花图,案边有个半开的画筒,露出的边角已经弯曲泛着灰渍,一看就是主人时常把玩赏看的缘故。
沈敬寒也不知哪儿来的兴趣,把那画拿出展开在案上。
展开到一半,沈敬寒浓眉紧皱,这画上竟然是一个骑马的男子!
苏绾不知道自己是许了人家的姑娘?竟然在闺中每日里看旁的男人的画像?
沈敬寒脑子里立刻就想到了薛默,脸色铁青的把画全部展开,却在看到画中之人面容的一刹那呆滞。
画上的男子一身玄衣骑着高头大马,御马间突然回头,目光似乎有意无意的在向观画之人看来。
而那画中男子,竟然是沈敬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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