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银月冰冷,星空寥落,偶有几声虫鸣。
白元和嫚儿两道身影悄悄到了卫遂忠的房间外,嫚儿运用密语术侵入了他的梦境……
“白大哥,你说的对,这家伙确实是个狗屁东西。”嫚儿忍不住爆了粗口,她告诉白元,卫遂忠心里一直惦记着能在晋阳城里狎妓,因为来俊臣走的太快没有这项安排让他很失望,所以一路唧唧歪歪的,这位文化人的理想就是要领略不同地方不同味道的女人。
读书人都这么脏吗?嫚儿嘲讽,她说自己给卫遂忠做了点儿手脚,以后这家伙会一心只读圣贤书了。
“你对他做了什么?”白元既好奇又担心,“可别给弄死了。”他知道嫚儿杀卫遂忠这种人眼都不带眨一下的。讨厌归讨厌,毕竟这人罪不至死啊。
“怎么会呢?”嫚儿不屑于多谈这厮,准备回屋了。
“嫚儿,你可别因为讨厌他就下重手,男人脑子里有这种念头很正常,文化人哪有不想招妓的?”
“哦?白大哥你到底想说什么?”嫚儿上下打量白元,目光似乎在他两腿间刻意停留了一下,白元立刻闭嘴了。
王家大院中的战斗过程足见嫚儿的可怕,那三个猎魔人就是折在嫚儿手上的。
卫遂忠,算你倒霉,谁让你招惹嫚儿!自求多福吧,白元心想。
……
卫遂忠在这个晚上做了一个怪梦,他梦见了五彩斑斓的蘑菇,光泽亮丽,自己这辈子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蘑菇,不过尴尬的是,蘑菇长出的地方不好,在自己的双腿间。
怎么会长在这里呢?他凑近细看,等到看清的一刻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蘑菇表面布满了细密的虫卵,虫卵还在蠕动,刚一眨眼,虫卵已经化作了无数的黑红色蚂蚁,喷涌而出。
卫遂忠大惊,手边刚好有一把小刀,他想都没想,向着蚂蚁汇集的地方扎了下去……
卫遂忠一下子醒过来了,头晕目眩,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胯间剧痛传来,他终于清醒了,弓起身子一看,被子早被蹬下床了,地上还散落着茶壶碎片,那里血肉模糊,身下的床铺都被染红了,而自己手里,正拿着一块儿锋利的茶壶碎瓷片……
啊!卫遂忠尖声惊叫起来。
……
回程的路,卫遂忠后来一直躺在车上,下身盖着一层棉被。来俊臣来探望,他只说不慎崴伤了脚,也不让请大夫来看。
白元担心伤重会死人,嫚儿笑着说只是扎伤了,死不了人。
来俊臣对此毫不知情,但卫遂忠向来喜欢迁怒于人,他认为都是因为来俊臣这趟晋阳行才将自己害成这个样子的,也不知道痊愈后还能不能正常人事,偏偏又难堪得什么都说不出口,憋得他在心底埋下了阴狠的怨念,由此开始憎恨来俊臣。
……
子时,银月开始黯淡,紫月初露端倪,两月轮空,如两个圆盘镶嵌在夜幕中。
皇城一处老宅的院子里,两团身影悠忽进退,你来我往,正在激烈的较艺。
十余个回合过后,一身黑衣的身影跳出圈外,与之对战的青衣身影也停了下来。
“真不错,这回进步好快!”黑衣人开口了,是女子声音。
“姐,还没分出胜负呢。”青衣身影正是穆青,能得到一向严厉的姐姐夸奖让他很得意,但还不够,他这回想打赢老姐,哪怕一招也好。
“打赢我?还早呢。”黑衣女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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