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当年离开时,陛下问我‘朕还有多少时日?’我直言‘陛下您最多还有五年之期。’陛下黯然长叹‘五年,五年根本不够,既然不能交于他手,那么就让他安逸一生吧,替我照顾好他和他母亲,我亏欠他们太多了。’”
回想往事,沈宏犹感昨日。
沈万朗眉头紧皱“父亲,您说的是谁?”
“以前我也不知,后来我猜到了一个人。”沈宏并未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觉得陛下最疼爱谁?”
沈万朗知道父亲在问皇子,于是思索着道“大皇子虽有战功,却因风家而得,其相貌最像陛下,但性格与脾气却是陛下最为不喜,别看陛下表面对他和善,却并不喜爱。”
“二皇子有陛下的老练和城府,却又太过阴毒狠辣,虽昭宁贵妃最受陛下宠爱,却不过是表象而已,其中多多少少还是因其背景,势力。”
“说白了,他们两个陛下只是因外力,为了互相制衡罢了。”
“要说陛下最喜欢的,莫不是五皇子,可惜当年与楚国一战,五皇子命丧边疆,陛下闻讯旧疾复发昏于金殿之上。”
“而剩下两个皇子,四皇子太过软弱,又是庸碌之才,陛下似有三年未见过其面了。”
“至于三皇子的话,更是陛下最为厌恶,其母被打入冷宫,他被禁足于府邸之内,尤其是疯癫之态简直如个痴儿。”
“这么说来的话,只有五皇子了。”
听着沈万朗的话,沈宏大笑“你啊,医术不行,智谋也不堪大用,本来这暗察司还想顺手留给你,看来我不如当人情送于他吧。”
“父亲……您此言何意?我哪里说错了?”沈万朗脸色很难看。
“记住,你听到的未必是真,看到的也未必是真。”
“待你回帝都之后,陛下若是驾崩,你可持此令与三百红衣死侍一同而回,也算是为父给你留条后路。”
说着沈宏把一面金色的令牌递于沈万朗的手中。
沈万朗接到手中,迟疑的问道“父亲,您想让我回去吗?”
“你留下有用?”
“回去之前,你去见见他吧,这是暗察司的腰牌,顺便把茜儿的婚事定了,至于阳平城有任何事情,我会让人飞鸽传书,待到了帝都自行查看后禀报陛下便可。”
沈宏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命令道。
“是,父亲。”沈万朗虽无奈,却也只好听命。
待准备离去,再次问道“父亲,你不说那人是谁,总能告诉我,为何安平国国君要与他合作?虽于振兵强马壮,将来可被利用,以阳平关为突破口入侵汉国,但也存在不确定的因素啊。”
“此事倒也没有什么,根据暗察司所得到的情报,牛平安父子之所以被发配到龙阳关,是因为其子牛力与安平国皇子发生冲突,并殴打皇子致残,牛平安宠溺儿子自感危机,于是想要暗中谋朝篡位,却被安平国国君先下手为强,而方武虽为牛平安的舅舅,却站在安平国国君的一边,可惜方武还是被安平国国君当了枪使,至于牛平安的姐姐和妹妹,经过深入调查,不过是安平国国君养的暗子而已,这也是为什么陛下会不喜二皇子,一切不过是权谋罢了。”
“那父亲此言,岂不是二皇子根本没有希望。”沈万朗想了想道。
“事非绝对,虽是暗子,若是被策反了呢?所以安平国国君想在开辟一条路来确保事情顺利,却没有想到那臭小子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沈宏笑道。
“那……于振真能靠陷阵营五百人马拿下安平国?若是赵国来袭如何应对?”沈万朗问道。
“那是他的事,但这小子从来不会做费力不讨好,没有任何把握的事,就像当初每次我以为他都会陷入危机准备援手,结果每次都被他自己化险为夷,去吧,我累了,岁数大了。”
沈宏带着疲惫对着沈万朗摆了摆手,让沈万朗忍住了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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