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吻,几乎夺去萧声的呼吸。
楼欢第一次亲他,是在酒间,为躲避追查而迫不得已的手段。
第二次亲他,是元旦节那天在酒店里,楼欢一瓶红酒灌醉自己,迷迷糊糊地沉沦。
第三次亲他,是在周勉的病房里的不小心。
楼欢给他的三个吻,一个是情势所迫,一个是酒精麻痹,外加一个意外,都不能算是真正的吻。
而这次,他亲眼看见楼欢凑上来吻他。
柔软的唇瓣这会还贴在他的嘴巴上。
萧声咽了口唾沫,喉结跟着上下滚动。
“楼欢。”他轻轻唤着她的名字,他能感受到楼欢的唇瓣也跟着动了动。
他主动亲过楼欢很多次,唯独这一次紧张得不知所措。
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没有情势所迫。
楼欢输的点滴里不可能含有酒精,所以没有药物麻痹。
更加不是意外。
萧声知道怎么对付商界里偷奸耍滑的人,却不知道怎么对付怀里手无缚鸡之力的楼欢。
他轻轻地问:“怎么了?”
楼欢缓缓离开他的唇,红着脸小声说:“是你让我吃止痛药的。”
萧声顿了片刻,问她:“还吃吗?我可以亲自送到你嘴边。”
楼欢:“……”
“你是不是想亲我?”楼欢憋着笑。
“没有,我怕你痛。”萧声否认得太快,根本没有什么信服力。
楼欢嘴角的笑怎么也止不住,她仰头,又一个吻印在萧声的唇上。
如同蜻蜓点水。
“不是止痛药。”楼欢望着他黑亮的眼睛说,“是喜欢你。”
萧声脑袋轰的一下炸开。
感觉脑浆和血液都炸成了烟花。
不然他实在难以表述此时的兴奋。
楼欢说喜欢他。
不是止痛药,是喜欢他。
“再说一遍。”萧声的嗓音突然变哑。
楼欢把脑袋埋进他的胸膛,听着他胸腔里撒欢的心跳声,红着脸拆穿他:“你听见了,你心跳很快。”
所以不止她喜欢天花板。
天花板也喜欢她。
萧声把人抱紧,“楼欢。”
他想说:楼欢,我喜欢你。
自从母亲去世以后,再也没有人爱他喜欢他。
他不懂,也说不出口。
眼下无法述诸于口的喜欢和爱意,都藏在一声“楼欢”里,像是枕间的缱绻。
“嗯。”楼欢应一声,萧声便无声地笑了。
他叫了,她应了。
她将永远是他的。
萧声吻在她的发间,“你知道我站起来多高?”
“一米八?”
“一米八五。”萧声说,“情侣之间的最萌身高差是十厘米,我们差25厘米,就是2.5倍,是加倍的合适。”
楼欢:“……”
她知道最萌身高差,但是2.5倍的合适是什么鬼?
“你受什么刺激了?”
萧声不说话,他心里还记恨着当初那群学生说的话。
楼话哪里和秦时安身高差了?
只和他身高差。
“相差十厘米的意思是男生正好能亲到女生的额头。”楼欢一脸好笑地解释给他听。
萧声立马身体力行地亲在她的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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