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声读懂他眼底的深意,淡淡地说:“她睡着了,抓着我衣服不放。”
周勉依旧不是很理解,“一件衣服,脱不下来还能剪。”
结果刚说完就收到他哥一记剜人的目光。
“……”行吧,他多嘴。
张年和刘平被绳子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嘴巴里塞着布条不能说话。
刘平一直在挣扎,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看到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进来,挣扎得更厉害。
而在看清萧声的脸后,整个人都哑巴了。
太像了!
和当年的萧太太长得太像了!
算算时间,萧太太的儿子应该就是这个年纪。
刘平惊恐地瞪圆眼睛,椅子连着人栽倒在地上,旁边的人不仅没有去扶,还踢了他一脚,让他安分点。
相反,张年从始至终都表现得很平静,他还特意看了一眼萧声怀里的人。
柔顺的黑发,长到肩膀的位置,是个女人。
似乎睡着了,像只小动物一样窝着。
萧声沉寂了七八年,一出现就拿老李的儿子开刀,现在c市的人背地里都叫他萧爷。
关于萧声的不少事迹又重新浮出水面,唯独没听过萧声有女人。
难免惊讶。
也不免好奇他怀里的女人是谁。
眼睛刚探过去,就被萧声凛冽的目光截断,张年连忙收回视线,朝萧声讨好一笑。
萧声半路接到周勉的电话,就听周勉说他们如何轻轻松松地直捣黄龙。
之前还略有疑惑,现在看到张年,疑惑也就解开了。
是张年在暗中给他们行方便,说不定刘平出现在这里,他们会出现在这里,都是张年有意引导。
萧声微抬下巴,“给他松绑。”
张年嘴里的布团一取出,连忙笑眯眯地喊:“萧爷,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讨好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在商界里摸爬滚打的人都是人精,萧声怎么会不明白他这番动作是为了什么。
既然有人愿意投诚,他可以给点面子。
“张总有话请说。”
“我知道萧爷在调查萧太太自杀的事,这件事我是知情人,我可以把知道的事都告诉你,如果萧爷要起诉当年的人,我也可以出庭作证。”
“还请少爷高抬贵手,给条活路。”张年把姿态放低,也摆正自己的态度。
倒在地上的刘平挣扎着如同一条蠕动的大虫,愤怒不已地瞪着张年,脖子上血管爆现。
如果给他摘掉嘴里的布条,定会扑过去咬破张年脖子的大动脉。
刘平万万没想到背叛他的人不是老李,竟然是张年这个畜生。
楼欢听到嘈杂的动静,皱着眉嘤咛。
“打晕。”萧声沉着脸吩咐。
大厅里恢复安静。
张年笑眯眯地询问:“不知萧爷意下如何?知情不报是我的问题,当年我也只是一个毛头小子,害怕被报复才会这么做,毕竟我当时人微言轻。”
他话里话外并没有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承认自己的错,也说明缘由。
但实际上他把自己营造成了一个受害者。
这是在谈判。
如果不放过他,就得不到有力的证词。
放过他,就能知晓当年真相。
萧声没有别的选择,即使他安排入张家和李家的人查到蛛丝马迹,可事情过去二十多年,那些证据的力度能有多大?
甚至需要更多长的时间去挖掘。
只有张年是最有力的证据。
萧声点头应下。
张年说:“你母亲的死,是你父亲亲手促成的。”
一语激起千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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