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哲没有说话，加重了双手的力道，他低着头，无声的回应她的话。
孙胜完沉默了片刻，察觉到姜哲的呼吸变得不自然，沉闷的鼻音在狭窄的车里很明显，她很快松开了手，歪着头看到了他的眼圈已经变得通红，正两眼汪汪的望着自己，久违的破碎感重新出现在他身上。
很心疼，可也很庆幸，还好她还会陪着他。
这份沉默持续了好几分钟，孙胜完拿出手帕在他脸上轻轻的擦着，看不到痕迹了，她低声留下一句去买瓶水的话，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公司一楼就有便利店，她买好水出来的时候，看到李泰民就站在门口的位置不知道在做什么，也没看他走出去。
“泰民欧巴”
“嗯...你们怎么还没走？”
李泰民是朝孙胜完问的，可眼睛却没从那辆车上挪开，哪怕车门紧闭，他也能看得到姜哲正坐在车里，隔着这么远，他都能感觉到姜哲身上的情绪有多差。
孙胜完没有说话，只是揉着手里的矿泉水瓶，犹豫着要不要找个借口。
只不过李泰民也没等她回答，自顾自的继续说话“阿哲不喜欢过生日，你跟我都知道的，今天早上我看到他频频的去看手机，就猜到他是在意什么，就算我录音效果不好，还是故意找话题，他心里的那颗钉子还是拔不出来，这两天他的压力也不小，今年我们没有陪他，就拜托你了，你比我们还要懂他的”
“我知道，他可能还在自己的漩涡里边，我就先不过去了”孙胜完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今天的录音不顺利，其中也有李泰民故意的成分，但他只是想转移姜哲的注意力，也算是成功了一半，可也算失败了。
积攒了不少的压力跟怨念，姜哲心里的执念伴随着负面情绪在刚刚有了一瞬间的爆发，至于原因，他们都清楚，但他们也没办法。
心病还须心药医。
两个人并肩站在门后的位置，静静的看着姜哲所在的位置。
又等了几分钟时间，孙胜完主动跟李泰民道别，回到车里的时候，姜哲已经恢复了原样，只是眼神呆呆的，显然他的情绪还是有些许的不稳定。
她主动接过了车钥匙，让姜哲挪到副驾驶那边坐好，回去的时候他们都没说话，偶尔手机传来几声提示音，不过姜哲没有什么心思去看手机。
车停在了房子外边，孙胜完熄火后看到姜哲好像还是在发呆的样子，思考了一下缓解心情的办法，片刻后，她开口发出了邀请。
“哲，我们出去散散步吧”
姜哲回过神，看到他们已经回到小区了，转头带着期盼的眼神看向了自己家，可黑漆漆的房子又给了他一记伤害，他转回头，答应了下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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