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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倏忽间两年悄然过去。
庶务堂里,牛执事看着站在面前的苏鹤,无奈地叹一口气。
“小鹤,你天赋根骨俱佳,宗主又十分看好,如今既然提前半年结束了闭关处罚,你又何必因为马长老之事,就要退出宗门呢?”
“请长老落笔。”
见苏鹤态度如此坚决,牛执事无可奈何,只能落笔勾去了苏鹤的名字。
外门弟子本就不算宗门核心成员,只要庶务堂消了名字,从此就不再是云梦宗之人了。
眼见事情办成,苏鹤向牛执事行过一礼,转身向云水堂走去,留下牛执事一人独自惋惜。
到了云水堂内后,看到眼前的一众人,饶是苏鹤闭关两年养成了一种风轻云淡的性子,脸上也不由得露出笑容。
公孙莹、卫云长、王执事、蒋执事齐聚于此,甚至常年窝在炼器堂坑口的孔炳麟都来了,每人手里都捧着一样送别之物。
苏鹤有些感动,自己在炼器堂不过是干过一个月的杂役,孔炳麟却记住了他,还亲自来送别。
还有传功堂的蒋执事,他根本就没去上过几堂课,执法堂的王执事,更是一面之缘……
走近了众人,苏鹤深施一礼:“劳烦诸位前辈们久候,晚辈何德何能。”
公孙莹折了一根新鲜的柳枝,和手里的送别礼物一并交给了苏鹤。
苏鹤伸手接过,戏谑道:“多谢师姐。”
公孙莹眼眶微红,低声道:
“你回到长安后,要记得写信给我,有什么困难,可以去东市的亨运钱庄,京城的钱庄是我六叔公孙铭在料理。”
说完,少女塞给苏鹤一封书信。
苏鹤郑重地答应道:“女郎放心。”
卫云长走上前来,赞许地拍了拍苏鹤的肩膀,笑道:
“不错!你的事我听莹儿说了,不畏强权,敢打敢拼,是条好汉,对我的脾气。”
苏鹤颔首道:“我看卫师叔不及我多了。”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卫云长把礼物交给苏鹤,又拿出两封书信。
“这两封信,一封是林宗主写的,让你入京后,按照这上面的地址送过去,会有人照看于你;另一封是余监院写的,让我转交给你,似乎是写给崇玄署的道长,总之你要收好,可别丢了。”
苏鹤将书信收下,向林清风和玉华观的位置隔空各行一礼,以表感谢。
轮到蒋执事上前时,苏鹤有些不好意思:
“蒋执事,弟子在传功堂只听过您一堂课……”
蒋执事捋着胡须道:“一堂课也是弟子,也是师徒,既为师徒,应有的礼节可就不能少啊,呵呵。”
苏鹤双手恭敬地接过礼物,道:
“多谢师父。”
蒋执事欣慰地点点头。
王执事上前一步,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苏鹤,苏鹤连连摆手道:
“执事,弟子与您不过一面之缘,就不必如此了吧。”
王执事神色复杂地看着苏鹤,道:“收下吧,这也是刑长老的意思,说到底,还是因为执法堂做不到真正的秉公执法,这才逼得你不得不自退宗门,实在惭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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