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已经腐朽!”南天养据理力争道,“人定胜天,唯有打破旧的天命,重立新的天命,才能争那一线生机!你们所谓的圣教还有六大门派,说到底也只是土着的势力,而我们西荒镖局,却是来自世界之外的势力!你们看不到的,不代表我们看不到!乖乖投降吧,魔教也是对抗大劫的有生力量,我不想杀你!”
“道不同不相为谋!”陈进厉声道,“只有战死的陈进,没有投降的圣教人!”
“那你就去死吧!”南天养大喝一声,人马合一,浩然广博的气势在他身上升起,龙鳍鎏金镗一摆,向着陈进攻去。陈进弃了左手中的锤柄,在鱼龙麟甲的腹部一拔,一把鱼鳞状的飞刀落入了他的手中。
“受死!”陈进大喝一声,甩出了手中的飞刀,同时他再次从麟甲的腹部拔出一把飞刀,对着南天养射去。他不断的重复这个动作,直到十二把飞刀全部打完。
南天养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他没料到这个魔教的弟子竟然如此的难缠,他刚才奋力的躲过了三把飞刀,用鎏金镗挡住了六把飞刀,可是还有三把飞刀,此刻正插在他的身上。胳膊上有一把,腹部有一把,腿部有一把。
陈进射完了身上的飞刀,举起右手中怪异的兵器对着南天养刺了过去。南天养用鎏金镗挡了一下,直接就把陈进的兵器给磕飞出去十多米。南天养举起鎏金镗,对着陈进的脑袋就砸了下去,却发现陈进的嘴角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只见陈进的右手手腕翻动了一下,三支袖箭瞬间就到了他的脑门。南天养赶紧后仰,三支袖箭有两只擦着他的鼻子飞了出去,还有一只打到了他的鼻环上,将他的鼻环打碎,带出来好大一捧血。
南天养愤怒之下,用力的将龙鳍鎏金镗对着陈进挥了过去,已经黔驴技穷的陈进没有抵挡,被南天养一镗打碎了骨头无数,从马上飞出,跌落到地上,软绵绵的好像一滩烂泥。
“还有谁!”南天养高举龙鳍鎏金镗,大声喝道,身上的盔甲上点点血光,映着天上的太阳,一时间有如魔神一般,大夏军中竟无一人敢于上前。
“主帅,何不冲锋?”副将发现大夏军的士气已经低落谷底,于是对蓝玉舟建议道,“我们的兵马都是大夏的精兵,叛军何足道哉?一波冲锋,灭杀了他们,岂不美哉?”
“说的没错!”蓝玉舟压根就没想过两方的兵力对比,也没有考虑己方长途行军的劳累,只是一味的自大,一味的想要建功立业。蓝玉舟将手举起来,正要下令冲锋,中军统领卫恺突然进言道,“大将军,此时不宜冲锋!”
“你说什么?”蓝玉舟恶狠狠地瞪着卫恺道,“你要说不出个所以然,看我不废了你!”
“我军多是步兵,行动迟缓,而叛军多是骑兵,机动性强!”卫恺分析道,“一旦我军开始冲锋,叛军便可讲我军分割包围,并利用机动性逐步蚕食我军,还请大将军三思啊!”
“胆小怕事,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点子!”蓝玉舟不屑地道,“天命在我军,叛军只不过是乌合之众,你若害怕,便在后面跟着压阵!”蓝玉舟冷哼一声,再次举起右手,向着前方一挥道,“全军冲锋!”
大夏军如潮水一般,向着叛军冲了过去。见到大夏军冲锋,南洛天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地微笑,他也挥动了手臂,鼓声如雨点般响起,声若雷鸣。叛军同样开始了冲锋,只不过他们不只是向前冲,还向着大夏军的两翼冲了上去。
两军像两道潮水撞击到了一起,激起漫天的巨浪。一条条新鲜的生命如浪花般陨落,延边城前广阔的平原上,瞬间就成了一个巨型的绞肉机。
叛军主要以起兵为主,分为轻重两种兵种。重骑兵迎上了大夏的轻骑,展开了惨无人道的杀戮。叛军的轻骑兵已射箭为主,辅以弯刀。他们直冲冲的冲进了大夏的步兵部队,围着他们奔跑,射箭,大夏的步兵则以刀枪兵为主,弓箭兵甚少。于是步兵被分割包围了,南天养更是带着先锋军,在其中杀了个三进三出。生命成了最不值钱的东西,战场最能制造尸山血海。当死的人达到了一定的程度,大夏军彻底的崩溃了,他们开始了溃逃。城门狭小,根本不可能让那么多人一起通过,叛军衔尾追击,灭杀大夏军无数,而大夏军自己因为踩踏而死的兵马,同样不可计数。至于大夏的骑军,则被叛军彻底包围,重骑兵砍杀,轻骑兵追击,等蓝玉舟好不容易逃回延边城后,大夏军早已丧失了士气。
叛军紧跟着冲入城来,城墙上的守军很想展开攻击,可是大夏军和叛军绞在了一起,谁也不敢下令攻击。
蓝玉舟拼命的逃窜,弃了延边城,沿着来路策马狂奔。等到傍晚时候,蓝玉舟发现身后并无追兵,这才停了下来,并收拢残兵,结果他带领的二十万大军仅仅还剩不足三万。
这一站,大夏军死伤无数,据不完全统计,至少战死八万,被叛军俘虏两万。原延边城的军队除少部分在救出监牢内的李太阿后出逃外,其余全部战死。残兵四散,有五万人跟着卫恺去了左路的文山城,还有三万跟着李太阿去了右路的定远城。出了延边城,可谓一马平川,长宁失去了门户,有多条道路可以直达长宁。李太阿和卫恺很有默契的兵分两路,前去左右两路阻敌。至于蓝玉舟,惊慌失措的他,成了丧家之犬,带着部队像没头的苍蝇一般,沿着来路疾驰,即将进入中路的米德城,也将在那里迎来他的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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