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和萧喻的婚礼在一个露天花园里举办,简单又热闹,这热闹有一半是方绪南贡献出来的。
作为带阿乐入场的牵狗人,他让阿乐偷吃了萧喻孙侄子的嫩羊排,让狗绳绊倒了萧喻的大舅妈,还让它在白竞航的皮鞋上尿了一滩营养液。
石谨看不下去,帮他牵好了阿乐,他却以为自己就此卸掉了任务,松懈下来喝了个七分醉。
酒精上头后,他站起来要向新郎新娘致辞,樊皓立刻握着拳头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方绪南也不想乱说话,但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不断向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他说起高中时候的趣事,说他们喻哥经常被依依姐撩得耳尖发红。
樊皓听了,立即用一种请示的目光望向萧喻。还好,萧喻心情不错,宽容大量地摇摇头,樊皓放下了他的拳头。
可致辞的人不识好歹,说到最后,竟然发出了悲壮的感慨:“想我换了十几个女朋友都没能找到真爱,喻哥就不一样,喻哥从一开始就定下了依依姐,由始至终都只有依依姐,是我无法仰望的榜样!”
他说完,全场响起了不明真相的热烈掌声,然而,樊皓清清楚楚地听到萧喻低声说了两个字:“打他。”
收到老大命令,又夹带私愤,樊皓脱掉外套,将方绪南拉出座位,按在草坪上,结结实实地给了他好几拳。
婚礼上随即响起了嗷嗷的吃痛声、汪汪的狗吠声和吃瓜群众的惊呼声。
还好,兄弟团的口不择言和混乱殴打没有影响到新娘的心情,婚礼结束后,萧喻顺利地和白依依度过了一个非常美妙的新婚之夜。
第二天,他们飞去了F国开始度蜜月。
他们的首站是浪漫之都。
女士们来到这种地方,一般都会流连在奢侈大街和名牌店,可白依依天天往艺术馆跑,沉浸在浩瀚不见尽头的藏品魅力中,不能自拔。
萧喻只能在饭点拉她去餐馆吃饭,到了晚上又带她登铁塔,坐游船,听歌剧,企图转移她的兴趣点。
他不是不愿意陪她一起看艺术品,只是时间有限,以她这种劲头,恐怕他们整个蜜月假期都要泡在艺术馆里了。
眼看一周时间快过去了,他不得不提醒她,他们还有好几个目的地。
可白依依看得意犹未尽,舍不得离开,央着他多给她几天时间逛逛,保证会心满意足地跟他去其他地方玩。
萧喻决心不让她在艺术馆里逛上瘾,便换了一种说法:“如果你喜欢这里,我们大可以游完其他地方再回来,直到回程前你都可以待在这里。”
“为什么要分开两次,一次逛个够不好吗?万一游完其他地方,再也没有时间回来呢?”白依依问。
“可是这里藏品那么多,你看一个月都看不完。又不是过完这个蜜月,以后就不能再来,你想来的话,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可万一你耽误了这几天,刚好象鼻山倒塌了,我们岂不是永远失去了看它的机会?”
“倒塌?”白依依惊讶地重复这个词,“它们要倒塌?”
“这可不好说,”萧喻故作忧心地说,“那些白垩层非常脆弱,前不久E国的白崖才坍塌了几千吨石头,说不定什么时候,一个巨浪或者一场大雨,就能摧毁大象的鼻子。”
他的假设果然命中要害,白依依没有犹豫多久,就答应离开艺术馆了。
针对白依依的倔强,现在萧喻掌握了一种百试百灵的方法,那就是吓唬式假设。
比如,她不肯哄他——
萧喻:“万一我气坏了,得了心肌梗塞肝衰竭,你忍心吗?”
比如,她不肯穿他买的性感睡衣——
萧喻:“万一我明天下工地出意外,眼睛瞎了看不见你穿上它了,那有多遗憾?”
比如,她不肯说“我爱你”——
萧喻:“万一我明天车祸变植物人了,再也听不到你对我说这句话,怎么办?”
每次他这么一说,她总会心软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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