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声声有力,句句铿锵,听得燕舒然面有愧色,高芸迷之微笑。
训导完毕,白依依收拾好餐盒,看了一眼燕舒然的,奇道:“小燕子,你怎么吃这么少?”
燕舒然低声说:“我也没什么胃口,吃不下。”
“你怎么也没胃口?还在为刚才的事害怕吗?”
燕舒然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觉得整个事情都是因为我才会变成这样。”
白依依叹气:“你在胡说什么?”
燕舒然把事情起因说了一遍。
“所以说,如果不是因为我,樊皓就不会跟他们打起来,依依你也不会受伤。”她说着说着又想哭了。
“你怎么能这样想,樊皓之所以打他们,是因为他们侮辱他和他的家人!再说,他们竟然那么混蛋,就凭这个也该打!如果当时我在场,我也会忍不住打他们的!”白依依握紧拳头说。
“我就不该穿成这样。”
“小燕子!”白依依郑重地说,“明明是他们无耻,你为什么要自疚!那些恶棍就是企图通过贬低别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并且顺利开脱!
“你看不清他们内心的丑恶,反而认同他们,这只会让他们得逞,让他们更加嚣张,你自己却要受到第二次伤害!
“况且,女孩子爱穿什么就穿什么,我们有我们的自由,凭什么要让别人指指点点,是谁给他们的权利随意偷窥,还敢大放厥词!
“我们想穿长裤就穿长裤,想穿短裙就穿短裙,想穿高领就穿高领,想穿背心就穿背心……”
“想不穿就什么都不穿。”高芸突然接上。
白依依和燕舒然又不约而同刷地看过去。
“国外不是有那种天体海滩么?”高芸淡定地说。
白依依和燕舒然默默将她供上了神坛。
慢慢释怀后,燕舒然忽然噘嘴说:“你们说得这么像模像样,可你们自己连个裙子都不穿,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白依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还是高芸接上:“穿裙子太麻烦,又要穿打底,又要注意坐姿,不能随便跑跑跳跳,还要另外配鞋子。”
燕舒然对这个解释很不满:“借口借口!除非你们也跟我一起穿裙子,否则我不信服你们刚刚说的话。”
白依依想了想,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好怕的,反正之前在舞台上已经穿过一次了,现在就当是为义气再挨一刀,于是把心一横:“可以。”
高芸问出重点:“要穿几次?”
燕舒然激动地说:“连续穿一个星期,裙子不能过膝盖!”
白依依:“……”
高芸:“。”
她们一直聊到下午差不多要上课了,才走回教学楼。
一进教室,白依依就惊讶地看到萧喻坐在她的座位上。
她的同桌正一脸花痴地趴在桌子上看着他。
还有不少人一看到她回来,目光就在他们俩人身上来回跳跃。
见白依依走到跟前,萧喻弯了弯嘴角:“我等你好久了,依依姐。”
白依依一脸警惕。
萧喻拿起一瓶药递给她:“涂这个吧,这个比校医室开的药好得多。”
白依依接过药,问他:“这是哪里来的?”
“这是我家备用的,以前我被打瘀伤了,也是用它。”
“你以前经常打架?”
“练跆拳道而已。”
原来萧大王能文能武。
呃,不对,是萧小弟能文能武。
上课预备铃声响起,萧喻站起来,把座位让给她:“今天记得早点叫司机接你回家,找医生给你检查一遍。”
白依依没有回答,而是低头看了看座位,又抬起头,不满地看着他。
萧喻不解:“怎么了?”
白依依说:“你坐热了我的椅子。”
萧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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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白依依左思右想,还是给萧喻发了信息:萧喻,你为什么要当我的小弟?
没过几秒,她收到一个令她十分无语的回复:我被你的强悍所折服。
第二天,萧喻一改作风,没有发他指定的膳食清单给白依依,反而把整个菜单发给她,叫她选好菜式,中午他会帮她打饭。
白依依有点不适应,马上回复:不必劳烦大驾,我自己可以打饭。
萧喻:依依姐,别忘了我是你的小弟。
白依依内心写满省略号,决定不理会他。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萧喻又发信息来:依依姐,你不想在手机里点菜,是不是要我把菜单送到你面前,你才肯点菜?
白依依提心吊胆,立即一目十行浏览了菜单,随便点了几个菜。
到了中午,萧喻早早打好了他和白依依的饭,坐在饭桌前等待。石谨和方绪南在旁边已经在开吃。
饭堂里人来人往,热闹喧哗,涌进的学生有的先找座位,有的直接扑向打饭窗口,有时又跟托着餐盘的人碰头避让。
人潮涌动中,门口突然出现三个女孩,沿着中间最宽敞的过道,径直走来。
学校里穿裙子的女孩有不少,但这三个女孩同时穿着短裙,并排行走,六条细腿几乎步伐一致,乍一看十分养眼。
特别是其中一个女孩,两条腿白得发光,甚为夺目。
萧喻惊讶地看了白依依两眼,便移开目光,转而盯着饭堂的某处窗户。
石谨瞅了一眼,马上专注到自己的食物上,而方绪南则夸张地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喃喃地说:“看不得,看不得。”
当白依依在他们对面坐下时,萧喻才看向她。
“请用餐。”
“我要等高芸和燕舒然。”
她不吃,萧喻也不动筷。
两个人尬坐了一会儿,白依依想起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有饭堂的菜单?”
萧喻理所当然地说:“因为我想要。”
呵,永远别想破解萧大爷的黑匣子。
不一会儿,高芸和燕舒然打完饭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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