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熙走过来,看向远处。
“不会是什么小动物吧?”
“漂浮的飞毯?”
“真地在飞。”
“我们过去看看?”
“邓海,你还没回答我的请求。”
两人在屋子外面找到一个木箱,
那东西还在,
不好奇,几乎不可能,
邓海示意去堵住它可能前行的路口,
‘飞毯’贴近地面飞行,速度并不快,在遇到某个经过的行人后,它居然还躲了起来,怕被人发现一样,
跟着人踩过的路,才能比较顺利地走,
仿佛有脑子一般,
但是,
邓海和恩熙已经堵在了那个必经路口,箱子在两人合力作用下,抬了起来,
当箱子盖下去的时候,它一定还没反应过来,因为是差不多过了四五秒,才开始出现撞击木箱内壁的声音,
这下,反而让两人困惑了,
打开箱子,它可能跑,
不打开箱子,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恩熙介意还是把它放了,人生地不熟,要是不小心惹了奇怪的村民,解释不清,
邓海倒是云淡风轻,
这云淡风轻为的是,掩盖他的如饥似渴,
肯定是什么稀有动物,
或者着了魔的东西,
连同吐舌蛤蟆一起,要抓回去好好研究,这一次旅程可算是收获颇多。
恩熙表示那边有人过来,
邓海用条件捆绑恩熙,如果她帮他,那么他帮她,
一换一,
恩熙发现行人越来越近,表示同意。
“姐姐,你好。”
樊凡停下来,挠了挠脑袋,另一只手有一个火把。
“你好啊,大晚上,你怎么一个人到处跑。”
“刚才我妈妈不准我出门,现在她又不在了,你们看到她了吗?”
“没有哦,你赶紧回家,不然等下她回来找不见你。”
“可是,我刚才看到这里有个东西在动。”
“你看错了。”
邓海很着急,直接抢答。
“那你们身后是什么?”
“一个烂箱子。”
“里面是什么,给我看看。”
“我跟你说,你如果现在不回家,我等下去告诉你妈妈,让他打死你。”
邓海明显不擅长恐吓小朋友,
樊凡明显很擅长吓坏大朋友,
一个冷不丁防的哭泣,
顿时打破了本身还算安静的黑夜,
附近不远处有人已经站到了窗台。
“嘘,没事,大哥哥不懂事,他开玩笑。”
“姐姐,你也听到了,他要打死我。”
“邓海,你自己来收拾。”
“你要看是吧,来嘛,自己看嘛。”
邓海走开,故意把木箱展示给樊凡,
敬酒不吃吃罚酒,搞不好真有危险也不一定,
樊凡收住哭声,
恩熙已经跟着邓海走了过去,还在小声地询问,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樊凡慢慢靠近,
伸出手,
小孩子可没有大人那么多害怕,
完全出于好奇,
也非要看个明白不可,
邓海和恩熙也如同两个孩子一般,
接着,一声野兽般的低吼,连同木箱的移动,
向前,
樊凡缩回了手。
“打死你。”
樊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
两步上前,
靠近,
即将点燃木箱,
邓海不能再给他机会,
直接上去就是一巴掌,
没有打他的脸,
而是把火打灭在地上,踩灭。
“我看你就是个捣蛋鬼,下午明明没有人打你,你却撒谎。”
樊凡这一下没有哭,
他深知在力量上不是对手,
只能靠技巧取胜,
对此已经熟谙于心。
“你把火捡起来,我就原谅你。”
如何靠一句话抢占道德高地,这是邓海也没学会的东西。
“姐姐,你让他把箱子打开,我就不告诉妈妈。”
恩熙知道和小朋友耗在这里毫无意义,于是主动去捡起火把,并用动作询问要不要点燃,
樊凡摇了摇头,
大家都没有点燃的工具。
邓海已经走到箱子边,偷偷打开一道缝,
里面再次传来低吼。
“准备好了吗?”
不知道邓海这句话是在对谁说。
“一,二,三……”
他打开了箱子,
飞毯冲了出去,
直接撞向樊凡,
恩熙及时拦截,
一念之间,她把手中的火把扔了出去,
那个火星依然尚在的东西,落在了地毯上,
这下好了,
瞬间变成了燃烧的飞毯,
邓海去拉开恩熙,
樊凡吓得跑开,
二十米远后,他暂停扔下一句话。
“打死你,你,你,打死你们。”
燃烧的飞毯,继续飘了几米,把他赶走了。
“好烫,好烫,好烫。”
西瓜把地毯从身上扔掉,回到恩熙和邓海身边。
“是你啊,大半夜,吓死个人。”
“你也知道是大半夜,我逃出来,很辛苦。”
西瓜受了委屈一样,不断地撞击木箱。
“邓海,你怎么知道是西瓜?”
“从声音。”
“哦,你教它的猪叫声?”
“河马,好不好?”
“感觉像是猪叫一样。”
“还以为有什么稀罕动物,真是失望。”
“西瓜,你顶着一块地毯干什么?又是从哪里逃出来?”
“晓镜叮嘱说这里的人不喜欢我,我才找了个东西挡住,从阿美哪里逃出来。”
“你怎么了?”
“太恐怖了,我受不了了。”
“阿美是下午我们见过的那个姑娘?”
“嗯,跟晓镜在床上的那个姑娘。”
“不堪入耳,太龌龊了,没意思。”
邓海摇了摇头,表达着自己的鄙视之情。
“她来了,她来找我了,恩熙啊,怎么办?”
顿时安静,
有人正跑过来,
阿美。
恩熙和邓海坐在箱子上,欣赏着夜景。
“你看你星星,多美啊。”
“是啊,还可以飞弧线。”
“它一定是在向我们打招呼吧?”
“可不吗?”
“你再看那一边,好亮那颗。”
“好清晰啊,比我毛孔都清晰。”
阿美越过两人,又倒回来。
“请问,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一个圆不溜秋的东西。”
“什么东西?”
“就是……就是……很圆很圆,但是很丑很丑的东西。”
西瓜在箱子里面一听,当然不舒服,于是碎碎念了一句,
恩熙急忙用后脚跟踢着箱子,打着节奏,发出噪音,并低声告诉邓海,她就是阿美。
“姑娘,美丑是如何界定的呢?比如你,我认为就很美,那么相对你,都是丑的咯?”
邓海没有敷衍了事,对这些无足轻重的问题很感兴趣。
“但是不是有心灵美吗?用眼睛可看不到的东西。”
恩熙附和道,并拉了拉邓海的衣袖,让他别接话,接着从木箱上下来,往远处指了指。
“你去那边看看。”
“谢谢。”
阿美道谢后,准备离开。
“我认为吧,很圆很圆,又很丑很丑的东西,只有一个,那就是过度的圆滑。”
邓海非要接话,他也从箱子上下来。
“我想请问你们一个问题,阿酒告诉我,四个哈密瓜都离开了我们,是真的吗?”
阿美回过身,真挚地询问道。
“节哀顺变。”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阿美点点头,失意地走开,
嗅了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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