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那个人死翘翘。”
“哟,真是好儿子,跟我想一块去了。”
樊笼用火钳加了一块透红的火炭,走过来,
晓镜嘴里发出声音。
“我听懂了,他说,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酷刑?”
西瓜帮晓镜翻译了一番,
火钳越抬越高,
火炭一会儿在晓镜的头边,一会儿在脸旁,一会儿在胸口附近,一会儿被吹了吹。
“知道我为什么叫樊笼?因为不管我去了哪里,都感觉像一个笼子一样,像你们这样的人,追着我们不放。”
晓镜使劲地扭动,实在是绑得太紧了,
樊凡站在一旁,开始哼起了歌。
“别光哼,去拉小提琴,把气氛搞起来。”
樊笼吩咐道,
晓镜瞅见屋内的女子,拼命地示意对方救自己,结果却迎来关窗的答案,
这个游戏不好玩。
至于恩熙和邓海,
特别是恩熙,当然有关心过晓镜的安危,
泥巴连连说没事,
并亢奋地带着他们连同阿怪参观自己的房间,除了第一个客厅以外,其它三间屋,全部是冷兵器,他一直在讲话,不过阿怪并没有应一句,
恩熙十分焦急,不时地打断泥巴的说话,甚至连邓海也有一点心虚,害怕晓镜出什么事,
泥巴笑了笑,表示要送他们两个一人一个礼物,
自己闭上眼睛,恩熙和邓海看见什么,拿什么,
阿怪觉得弱智,转身离开,
泥巴还强调道,
阿怪看着奇怪,没多大问题,
樊笼也是,比想象的要友善很多,
自己不去救晓镜,那么只有一点说得通,就是他吃准了樊笼并不会把晓镜怎么样,顶多虚张声势。
“那边怎么样了?”
樊笼询问道,声音很小,靠近晓镜。
“我是说,你来的地方,如今怎么样了?”
他居然感到好奇,趁樊凡回屋翻找小提琴的功夫偷偷问道,
之前还被叮嘱道,
来到这里的人,忌讳谈论以前的事,
晓镜从对方眼神确认,他有点认真,
于是发声,然后把头偏向西瓜。
“晓镜说,可漂亮了。”
“既然那么漂亮,你还舍得来?”
晓镜想了想,继续把意思传达给西瓜。
“晓镜说,他想看看住在这里的人,过得怎么样?”
“过得怎么样?哈哈哈,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牢笼。”
樊凡走出来,站在一旁,开始拉小提琴。
“太苦涩了,换一首欢快的。”
樊笼命令道,
火炭的透红消退,他回到火堆里,换了一块红彤彤的炭,毕着眼睛,转着圈,迈着悠闲的步伐,走过来,
晓镜比刚才镇定了一些,
想着樊笼应该是不会伤害自己,
猜对了,
但是,
事与愿违。
“樊凡,你来。”
樊笼走过去,把小提琴拿到自己肩膀上,把火钳交给他,
音乐响起来,
樊凡拿着火钳,一步一步地走向晓镜,
晓镜再次惊慌失措。
“晓镜说,晓镜,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西瓜问道,晓镜在发声。
“晓镜说,我们应该战死,而不是自相残杀。”
晓镜使劲地点着头,
樊笼的眼睛一直在与火炭睥睨,琴弓往下,手指抓紧了一些,随时要飞出去打掉樊凡的火钳一样。
“叔叔,你把西瓜送给我,我就饶了你。”
晓镜朝西瓜说了一大堆,
西瓜没有回话。
“叔叔说什么?”
“晓镜说,做梦!”
晓镜看见西瓜这么说,顿时感觉到了绝望,不住地摇着头,
樊凡把火钳举起来,到嘴边,吹了吹火炭,
火星飞了几个出去,
樊笼把琴弓最上端留在了琴上,
准备在樊凡把火炭伸出去之时,打断他,
就在这时……
一根绳子从樊笼的背后套过来,用力地把他绊倒,然后两只腿折叠,架在他的肩膀上,继续用力扣紧绳子,
樊凡见到,手中的火钳滑落下去,
樊笼踢翻了身边的盆桶,
房屋的窗户再次打开,女子见到,急忙往外面跑来,
阿美离开樊笼的身体,然后走向樊凡,
樊笼在地上努力挣脱绳套,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樊凡脸上,
接着是给晓镜松绑,拉着他离开现场,
樊凡摸着脸,没有哭。
“瓜哥,我的瓜哥。”
晓镜拉出口中的毛巾,
樊凡正在解开西瓜,
西瓜作出作呕的声音,那是告别,然后滚向晓镜。
“你打赢我爸爸了,我把西瓜还给你。”
樊凡解释为什么会解开绳子。
女子跑了出来,
樊凡哭起来,
绕了好几个圈,好多棵树,好几处坡,
晓镜想停下来,
阿美来到了一棵树下,
晓镜终于停下来。
“阿美,休息,谢谢。”
晓镜双手撑膝大口呼吸说道。
“阿美?谁是阿美?”
阿美拇指和食指捏着晓镜的扳指,转过身来,看着他,
晓镜站起身。
“你的扳指?”
“是,不是。”
“是,还是不是?”
“不是。”
“戒不离身,请问,你和阿美一样,杀过人么?”
晓镜大喊一声,似乎被什么东西套住,失去了重心。
西瓜躲到了树后,抬头看了看天,呢喃着。
“天又亮,天又黑,真是……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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