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湛,我对你难道不好?”岑雁微微挑着眉,故意这么说道,好像自己的好意被辜负了一样,可偏偏那双灵动的眸子里,又布满了狡黠。
“好,当然好。”纪云湛看着这样的她,就不由也是跟着笑了起来。
“那你作什么用一副羡慕得要死的口吻,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你是很想跟我成为一家人呀?”岑雁笑笑地说道。
然而等她这话一出口,两人就都又是愣住了。
这话……
什么叫做想成为一家人?
他们一男一女,除非成亲,才能成为一家人吧?
岑雁很快就为自己这句没有经过大脑就说出来的话,给搞得又羞又窘。
“纪,纪云湛!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赶紧解释道,却好像有些语无伦次了。
“你不是什么意思?不想跟我做一家人?”纪云湛明明心里也十分的不好意思,可又忍不住故意逗她。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岑雁只得赶紧再次解释。
“所以你是想跟我做一家人了?”纪云湛继续逗她,笑得胸膛发颤。
“哎呀!跟你解释不清楚了!我去看看你煎的药好了没有!”岑雁发觉越发难以解释,干脆就跺了跺脚,扭头跑进了灶房里头。
灶房里,炉子上的药罐子滚烫。
岑雁的小脸,也是一片滚烫。
她眸中含着某种情绪,脑子里很是混乱地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就甩甩脑袋,双手紧紧贴住脸颊,让自己的温度降下去,然后就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药罐子上了。
而她离开之后,纪云湛独自笑了一会儿,手里把玩着那只玉镯子,突然不经意的一下,发现了镯子内部刻的一行小字。
但这一行字迹太小了,他用肉眼根本就无法辨认。
纪云湛想起来,他那位干玉器这一行的朋友,手里有种镜子,能够把十分微小的东西放大。
只要用那只镜子,不就可以知道这上头的一行小字,写的是什么了?
也许只要知道这个,那这镯子的原主人究竟是谁这个问题,也就不攻自破了。
待岑雁把煎好又放凉的药给纪云湛端过来,纪云湛喝了之后,就把他的这一发现说了出来。
“明日我就去县城……”
“明日不行。”
然而,纪云湛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岑雁打断,“你身上的伤势还没有好全呢,这长途跋涉的,万一伤口再裂开怎么样?少说得再过五天之后,才能出去。”
她的语气十分坚决。
那眉头轻皱的认真模样,就像是在对自己的家人一样,关心又严厉。
不知为何,纪云湛突然觉得,他们本来就很像是一家人了。
像是这样轻松的相处,彼此又总是为对方着想,不正是一家人吗?
“好,你说再过五天,那我就五天之后去县城,到时候也就知道,你的上一批奈果,在酒楼究竟卖得怎么样了!”纪云湛当即妥协着,话语里带着一股他不自知的宠溺与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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