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益秀回过神,轻轻摇头道:“不,不必了,本座不饿。”
“是略吵闹了些?”
“不,不吵,很精彩。”
气氛一时变得尴尬。
片刻,萧益秀径自道:“我在想,若然能让大辽与宋国的学子来一场辩论,岂非极好?”
葛敏才猛一拍椅子的扶手,赞曰:“妙,妙极!”
转念一想,却脱口而出;“辽国也有懂经义策论的学子?”
话说了出口,他惊觉自己此言实在无礼至极,唯恐对方责怪,他连忙颤颤地改口说:“下官,下官意思是贵国对学子定有与大宋不一样的期许……想必……想必不一定注重于经义策论之上……”
然而,这话连他自己也说服不了。
想不到的是,萧益秀竟然不恼,反而微笑道:“看来,葛大人不曾来过大辽?”
“下官孤陋,望萧大人见谅。”
“在本座看来,大辽与宋国并无太大区别。”
萧益秀意味不明地说道这么一句。
“嗯?”
葛敏才不解——辽国与大宋怎会没有区别?区别可是大了去了。
萧益秀也不解释,默默地望向讲台,专注于观赛中。
……
青藤轩。
烟熏茶绕,灯火通明。
姚宏逸左手拿着一块吃了一半的桂花糕,右手忙不迭地在札记上写划。
其余的人,也是如他一般,无声地做着最后的冲刺。
片刻。
——“诸位!”
刘沆理好手中寸余厚的稿件,宽慰地笑道:“初稿没有问题,就这么定下来吧!”
“诺!”
众人点头应是。
虽已入夜,且当中不少人已经历一整日的商谈、笔耕,但想到一项前无古人的壮举,即将在自己手上诞生,疲劳顿时消失,心中只剩下激动与兴奋。
“就这么散了吧,待诸位的二稿完成后,咱初二再聚!”
刘沆说罢,正要从座椅上站起来。
——“慢!”
叫住他的,是吏部尚书骆鼐。
“此事……可要告知庞丞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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