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绥怀跪在顾沁玥面前,感人肺腑道。
“师门传召孩儿回山。”
“孩儿不孝,不能承欢膝下,望爹娘原谅。”
顾沁玥拉着沈绥怀的手,叹气道。
“你离京真的是因为师门传召,不是因为囡囡,母亲知道你从小就喜欢她,发生这种事,我与你姑母也无能为力。”
沈绥怀入清城山前,顾沁玥每次入宫都要带上他一起,他每次都会带很多很多好吃的好玩的给还是小娃娃的季天虞。
直到他十五岁,清城山老道路过永昌侯府,称他魂魄有缺。
所幸他是纯阳之体,远离俗世,束发修行,可稳固神魂,改变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症状。
过了而立之年,便可一生无虞。
可他因为季天虞的事,提起出了山。
沈绥怀谈笑自如道。
“年少无知罢了,如果我一直守着她,她就不会失身他人。”
“见她幸福,我也能安心离开京城。”
“母亲,侯府有二弟在我很放心,孩儿会回来看你们的。”
沈绥怀在顾沁玥的注视下,走出正厅,勾起的唇角挂着势在必得的笑。
立于窗口,平静问道。
“安排好了吗?”
血鸦恭敬道。
“阁主部署皆已箭在弦上。”
沈绥怀捏上探进窗口的牡丹花瓣,温柔而疯狂的掐了掐。
“你终于是我的了。”
五六岁的季天虞很喜欢他。
把他当做一个普通人,而不是一个病弱世子。
走到哪里都有一大群人保护他,只能吃淡到无味的菜。
辣椒都炒到没有辣味。
不能跑不能跳,不能如二弟一般驰骋沙场,季天虞是他黯淡童年里最鲜活的颜色。
偷夹辣出眼泪的的菜给他,让他帮她掏鸟窝………………
所有人都以为他喜静不喜热闹,食淡不食重,连母亲都这样以为。
给他挑选的联姻对象,皆是温婉端庄的,他都不喜欢还有点厌恶,仿佛在她们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只有五六岁的小姑娘知晓,真实的他与外表差之千里。
不是不喜,只是不允。
他如此仅仅是知其无可奈何后的默认。
他二十七岁了,回到永昌侯府,知他喜静,幼时的院落挂上了“静竹听雨”的牌匾,种满了竹子,二弟已经搬离了隔壁。
三两侍从,一二侍女皆是话少沉稳的。
加上他这个主子,夜深时静的可怕,仅有些许蝉鸣声。
像与世隔绝似的。
可喜静之人怎会在窗前种一株热闹繁荣的花呢!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她是他知其不可奈何后的唯一一次逆天而行。
缓缓起身走进暗室,看着满目的画像,眼底浮现一丝危险的精光,固执己见道。
“阴阳互补,我与你才是天生一对。”
鬼灯家查阅生辰八字时,是他用了障眼法,将她与季天晚的命格互换了。
“让血鸠回来,以后都不用去季天晚身边了。”
季天晚那个蠢货,先下手为强都不懂,说要等到大婚,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既是废棋,就让她自生自灭好了。”
“是!”
公主府。
鬼灯一念还惦记着那口没喝到嘴边的汤。
“宝宝,我要你喂我。”
季天虞迷糊的看着手中的月子餐。
抬眼,他直勾勾盯着自己,嘴角下拉,拉扯出一脸的执着。
这是要抢食。
她又不是小气的人。
至于露出要吃人的表情吗?
舀了一口吹凉,凑到他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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