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辞却没有顺着丁芙儿给的台阶下,冷淡的命令:“带走。”
丁芙儿只觉得满心悲凉。
在苏洛伊面前,御根本就想不起她的存在,更遑论顾及她的感受?
是她自以为是了。
“等一下。”凤老夫人拄着柺杖蹒跚而来,面色威严、眼神凌厉、气场十足。
在场的人都不禁有些敬畏,不敢再放肆。
唯有凤御辞,神色未变,固执己见的低喝:“都聋了?带走!”
“凤御辞,我说话是不好使了吗?”凤老夫人没想到凤御辞竟然半点颜面都不给她留,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公然跟她唱反调,一时间脸色有些难看。
她知道凤御辞把半年前苏洛伊消失的账算在了她的头上,认定是她逼走了苏洛伊,心里气她。
她也确实不亏,毕竟在很大程度上来说,若非她威胁到了苏洛伊,苏洛伊可能不会远走他乡。
但,有些事关起门来怎么都好说,捅出去就实在是难看了。
凤御辞不该不懂得这个道理!
凤御辞仅是淡漠的瞥她一眼,没有接话,态度却愈发的坚决:“还不快把人带走?”
“我看谁敢动!”
凤老夫人声严色厉的呵斥,威严十足。
众人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保镖们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管家,先带宾客们下去休息,他们站得久了,想必是累了。”凤老夫人了解凤御辞的性子,再这样僵持下去只会白白让人看了笑话,对事态的进展毫无帮助。
索性先解决掉围观群众,再关起门来解决家事。
“诸位尊贵的客人,这边请。”管家嘴上说着恭敬的话、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态度却是不容错辨的强硬。
虽然很想继续围观,但众人不敢得罪凤老夫人,纷纷笑着点点头,自觉的离开,彼此都维持着该有的体面。
围观的人都走了,整个世界仿佛都变得清净起来。
凤老夫人看向苏洛伊,丝毫不掩饰对她的厌烦和不满:“你不该回来,更不该出现在这里。”
“抱歉,我也不想再踏进这里,但身不由己。”苏洛伊意有所指的说,对凤老夫人她多少还是有些犯怵的。
凤老夫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神色凌然地看向凤御辞,厉声斥责:“你今天这唱的是哪一出?订婚是你点头的,你现在当着所有宾客的面,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把丁芙儿置于何处?
丁家虽不及咱们凤家,却也是大门大户,你这样把丁家所有人的脸面踩在脚下践踏,是想跟丁家为敌吗?
还是你以为丁芙儿只是个庶出,无论你怎么糟践她,丁家都不敢为了她跟你翻脸,就有恃无恐?”
不忍凤御辞被这般斥责,丁芙儿赶紧开口:“奶奶,御他……”
“好了,你就别为他说话了,你看看他现在像什么样?”凤老夫人不悦的打断她,显然对她不如对夏云含那般纵容。
丁芙儿面色有难的看一眼凤御辞,却不敢再说话。
之前凤老夫人让她选边站,她选了凤御辞,已经被凤老夫人恼上了。
这次又出了这样的事,凤老夫人心里对她的不满只怕并不比苏洛伊少。
她现在里外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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