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处理完,该打的放,该放的放,林知府继续恳求道。
“陈公子,我们该出去了吧?”
“下官在府衙摆下薄酒,请公子大驾光临,算是我给您赔罪了。”
“并且,酒楼的修缮费用,由下官一力承担。”
眼前的,可是本朝的四品官,态度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自己恭敬有加,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此刻陈楠倒是蛮享受的。
一州知府能做到折节下腰,平常人哪有这待遇。
“呵呵,吃饭什么的就免了,若是知府大人有时间,请莅临乾坤酒楼,尝尝本店的酒菜。”
林知府连忙点头,同时想到,能得皇帝器重的后生,应当不止会烧菜做饭那么简单吧?
随便拉扯几句,陈楠一人当先,昂首阔步地往前走,经过两侧牢房时,里边的犯人羡慕欲死。
不禁回想起,这小子进大牢没超过三个时辰,就.就刑满释放了?
这背后究竟是何等的势力啊!
再次感受到阳光的照射,陈楠打了个哈欠,慵懒的展开臂膀,慢悠悠地走到了张捕头面前。
狱卒们甩开膀子,动作大开大合,他和赵亦虎的屁股早就被打烂了,血肉横飞,连喊疼的力气都没了,趴在地上直哼哼.
比起锥心刻骨的疼痛,张捕头着实感受到了悔恨。
本以为区区商贾,就是个任由他拿捏的软柿子,谁曾想一着不慎踩雷上了。
“仁贵,咱们走。”
离开了监牢,陈楠安步当车的返回酒店,薛礼毫不迟疑的跟上.
“掌柜的回来了,那帮当官的没把您怎么样吧?”
回到酒楼,一众人等立马围过来,纷纷围着陈楠打转,想看看否伤到哪了?
毕竟,衙门里的棍棒滋味可不少受,一棍下去皮开肉绽二十棍结果人的性命都有可能。
“劳诸位挂念,我毫发无损。”
陈楠微然一笑,怕伙计们不信,还虎虎生风的打出几拳。
一个从长安来的伙计笑道:“嘿嘿,咱们掌柜的可不是寻常人,肯定有法子对付那群当官的。”
这番溜须拍马,的确是过头了。
究竟怎么被放出来的,陈楠同样满头雾水,回来时想了一路,都没明白是谁救了他。
眼下,唯一有嫌疑的只有同来的吴铎,那句——
‘请陈公子宁耐一时,在下自会设法搭救’至今犹如在耳。
他身为商李二的护院,肯定没这么大能耐,多半和他的主子脱不开关系。
如此说来,身份犹如雾中赏花的李二,究竟是谁?
看来,回长安之后,得找机会仔细盘问一下了。
虽然被捕快打砸了不少东西,但离开半天,伙计们已将桌子按原样摆好,差不多能重新营业了。
“让主公深陷囹圄,是属下失职,情愿受罚。”
应付了半天,陈楠刚要坐下休息会儿,平日沉默寡言的无名十三走上前,冷峻的面庞闪过几分羞愧。
实则,在捕快抓人的时候,陈楠不想把事态扩大,拼命用眼神暗示这帮刽子手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要不然,凭无名十三的速度,眨个眼的功夫,就能送那几头烂蒜见阎王。
“无妨,是我的决定,不怪你们。”
陈楠安抚了几句,并无责难之意。
酒楼的主心骨回来了,由于刚刚进了趟大牢,造成了不好不坏的影响,一下午时间,半个城的人认识了他。
陈楠直接趁热打铁,重新在街上摆起了酒局,来客络绎不绝。
开业当天,到了宵禁时间店里的气氛才逐渐冷清。
粗粗算了下账,赚了八千有余,比在长安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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