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都挑明了,下面的捕快不知怎么收场:低声问道:“张头,你说这事闹得,咱们还查吗?”
“查,怎么不查!”
“谁规定朝廷命官的家属不能充当证人了,查出了私盐,本捕头照样有权法办他们!”
张埔头说完,一挥手,麾下的捕快蜂拥而上。
说是搜查,倒不如说是蓄意破坏,过程中遇见杯盘碗盏一律摔碎,连那柳木桌子都被砍出了几道口子。
见地方捕快无法无天,没有证据就肆意搜查,吴铎及麾下坐不住了。
这还了得,开店的虽然是陈楠,但房子可是当今陛下的。
敢砸皇帝的房子,这些人有几个脑袋够砍?
“陈公子,要不然我带人上,给他们点教训?
欺人太甚了他们!”
陈楠斜着眼睛看他,那意思是,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如果你们真敢动手,就算查不出私盐,咱们也得进去蹲着了。
“别乱来,你们想死,可别拉着我!”
陈楠说这番话,主要是约束身边的人,担心他们脑子一热,做出些出格的的事。
来到大唐,他可不想被安上‘公然对抗捕快,蓄意造反’之类的罪名。
吴铎等人勉强压下火气,但薛礼手中的棍子一直没撒手,气愤的瞪着眼睛,活像是蓄势待发的猛虎。
“陈兄,你就能容忍他们蹬鼻子上脸?”
“本来没影的事,他们硬说咱们藏私盐,有嘴也说不清啊!”
“我不知道你,反正我是忍不了!”
“忍不了也得忍!”
陈楠赶忙扯住薛礼,急声叮嘱道:“安分点,我们是商,他们是官,自古民不与官斗。”
“但这事不能这么算了,若是他们查不出来,再到衙门理论。”
一刻钟后,店里遍地狼藉,桌子被撞的东倒西歪,瓷器之类被砸的粉碎,简直不成样子。
忽然,一个捕快大声喊道:“张头,找到了!”
没多久,那人捧了罐子跑出来,打开之后都是精细雪白的盐粒。
那姓张的捕快得意的笑了,随手抓起一把盐粒,放在嘴边舔了舔。
“嗯,果真是私盐,你还有何话说!”
陈楠差点笑尿了。
见了盐就说是私盐,那全天下的盐不都成私盐了?
想栽赃罪名直说好嘛,别拐弯抹角的。
“哼,本捕头为官十几年,两眼如炬,说是私盐,就一定没错。”
“按照大唐刑律,买卖私盐者,轻则坐牢充军,重则斩首!”
“有什么话,跟我到衙门去说吧!”
那张捕头滔滔不绝的说着,接着就要给陈楠带上锁铐。
“你敢!”
薛礼当先站出来,一指那张捕头的鼻子喝声道:“想带走张兄,得先问我答不答应!”
“呦呵,人小胆气壮啊!”
面对薛礼那认真的眼神,张埔头暗吃一惊,旋即笑了起来。
一个毛头小子说的话,能当真吗?
这时,那举报有功的赵亦虎走了过来:“妹夫,打我的人,就是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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