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献溪发现郝烟出轨这件事,是因为家里的避孕套。
卧室里的避孕套一直放在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抽屉里还放了一些其他的东西,类似于充电宝什么的,那天他从国外研讨会上回来,将包里的充电宝之类的放回到抽屉里,一打开,一眼就看到了一盒开封了以后的避孕套。
平时都是放在最里面,很不起眼的。他迟疑了下,打开盒子数了一下有几个,这盒东西貌似都是去年剩下的了,他都想不起来上次和郝烟用这个是什么时候了。
数过以后发现,比他记着的多了两个。
也就是说,这是新的一盒,并且用过了。
沈献溪冷笑出声,而后不动声色的将盒子放回原处,淡定的将充电宝放进去,而后关上抽屉。
当时他居然一点也不难过,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细细想来,他和郝烟两个人,都对对方不太负责任。
结婚三年,却已经像是熬了半辈子,其实沈献溪明白,他这二十八年,一直都是个没有喜怒哀乐的行尸走肉。
自那之后有一个月,郝烟一直在影视基地拍戏,却还是抽时间问他的情况,沈献溪都是照常回答,两个人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直到那天沈献溪突然探班,看到郝烟正将手塞在一个奶油小生的羽绒服口袋里,两个人贴在一起,旁边的工作人员习以为常,不时还打趣两句:“对戏呢?”
沈献溪一身黑色毛呢大衣,手插在口袋里,远远的看着她,浓妆艳抹,有些没认出来。
郝烟的助理萌萌提醒了句郝烟,郝烟脸色立马难看起来,对上沈献溪黑亮深邃的眼睛,一时无地自容。
奶油小生问道:“他谁啊?”
郝烟扯了一下笑:“我……表哥。”
她走到沈献溪面前,避开了沈献溪探寻的眼神,而是低着头,小声问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和你说过,不要来探班吗?”
周边路过搬道具的人,好奇的打量着两人,沈献溪冷声道:“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郝烟有些不耐:“你就在这说吧,长话短说,我待会还要拍戏。”
沈献溪眸色渐冷:“你确定要我在这里和你说离婚的事?”
郝烟震惊的抬头,满脸的不可置信。
远处的那个奶油小生一直看着两人。
冷风吹打在人的脸上,郝烟穿的少,冻得浑身发抖,沈献溪有些不忍,而后说道:“你过两天抽出时间,签了离婚协议,再去民政局领证,一天下来应该可以了,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的,那套房子归你,你也不用搬东西。”
他说完,看了眼她有些湿润的眼睛,道:“郝烟,别问我为什么了,大家心里都有数。”
她听了,恍然大悟,有种被脱去衣服的羞耻,于是只能点点头。
但她问了句:“沈献溪,为什么你一点都不生气呢?”
沈献溪没说话,转身就离开了。
大概是在圈里待得久了,郝烟签离婚协议的时候一点也没有犹豫,只是有些悲伤,她想要的终究求不来,看到沈献溪依旧冷淡如冰的脸,她就是有些恨。
于是她靠在椅子上,有些嘲讽的说道:“沈献溪,其实我是故意让你发现的,你肯定知道那玩意儿数量不对劲了吧?南雷热情多了,不像你,像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男人,一点劲也没有。”
沈献溪知道她损的是什么,关乎男人的尊严问题,但是自她给他戴绿帽以后,这种事情多说也没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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